如今說出來,覺得體內的純淨之氣都少了一半,人也輕了一斤。
楊挺先是輕笑一聲,再接著便是哈哈大笑,似乎在笑她的愚笨。
“皇后,你覺得朕是個正人君子?還真是皇后看走了眼,朕就是個地痞鼠輩!皇后難道忘了朕是土匪頭子出生,哪來的小人可言!笑話!”楊挺的眼神霎時變得無情無義,語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寢宮!
方容有力地倒坐在了凳子上,眼淚“唰”地流了上去。變了,什麼都變了!物是人非嗎?其實是物非人亦非吧!
“夫人,孩子來了!你瞧,小傢伙多心愛啊......”秋雨逗弄著小易,愛不釋手道,可在看到她家夫人哭得跟個淚人兒似得,她也不曉得該如何撫慰,“夫人!別難過!一切都會好的!大人那麼聰明,你應該置信他會來接你回去的!”
看著秋雨將他抱到自己的面前,方容展露了老母親般的淺笑,擦乾眼淚道:“為了小易,我應該信他!孩子啊孩子!跟著我真是冤枉你了!”
目前,她只能等待狐狸的音訊了!
為了給方容一個稱心的交代,沈譽親身去那一帶搜尋顧東籬的蹤跡。
翻山越嶺,翻山越嶺他都甘之如飴。
他站在鋪滿落葉的林間,風起,林葉莎莎作響,乍一聽覺得是自然的音樂,可再一聽只覺得懊惱。出來也有些日子了,卻一無所獲。看著日頭,又將近正午,難道一天又要悄然溜走了?
“少爺!沒有任何線索!”突然一個身著平民百姓衣服的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單膝跪地稟告道,“方圓十幾裡開外,全是林子,沒有人跡可尋!”
他一聽到這個音訊,眼神暗了暗,明天又要一個空手而歸嗎?
“嗯!持續搜!他摔下來不死也傷,就算是要搬動也不能夠搬離很遠的中央!”沈譽雙手負背道,仔細分析著此處的地形及有能夠會療傷的中央。
那人領命立馬飛身而走消逝了蹤影。
沒過多久,又有一人差不多裝扮的女子,呈現在沈譽面前:“少爺,後山的另一片大林子裡發現有炊煙!”
沈譽心中擦過一喜,立馬對著那人道:“快帶我去!”
“是!少爺請隨我來!”那人一刻也沒有耽擱,邊說邊帶著沈譽去了那個有炊煙升起的中央,“少爺,看!就是那!”
炊煙在林子裡漠然地飄著,不多也不濃重,若不細心看,壓根就沒法發覺這裡竟會住著人。沈譽隨著炊煙的飄向逆風而上,追隨炊煙的源頭,心中有一絲迫切地希望這次能真的找到顧東籬的人。
沒過多久,一座複雜的茅草屋呈現在視野所及之處。屋子後面恰巧有一個裝扮精緻的少婦正在灶前繁忙著生火做飯。
沈譽疑竇叢生,看那少婦的打扮不像是粗野山婦,一顰一笑間皆有著大家閨秀的風範,而那雙纖巧的手卻與那些菜米油鹽十分不搭調。
而宋夫人不經意間望向了這邊,只見一個面色如玉的白衫公子翩然而來,身後還有幾個相似隨從的人已走到院子前,她雖面不改色,心下卻是一驚,是敵是友難辨。多事之秋,還是小心為妙!
“幾位公子來此是......”宋夫人放下手頭的炊事任務,成心將聲響調到最大,讓外面的人能曉得裡面的狀況。
屋裡正在為顧東籬針灸的宋思修聽到異常後便速速收了針,對著顧東籬道:“我先去看看!”話落,他便朝裡面走去。
宋思修跨出屋們,走到自己夫人身邊,很自然地摟過宋夫人的肩看著一群來路不明的人,警覺道:“不知各位來我寒舍有何貴幹?”
難道不是這裡?眼前的兩人一看就是夫妻,可是這對夫妻又處處透著詭異。明明身上的穿戴都是貧賤人家的容貌,怎樣會在這種窮鄉僻壤之地安生?可不論怎麼樣,總歸是他擾了人家的清淨。
沈譽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擾二位!我等並無歹意!只是連日來的趕路,我和眾兄弟們有些疲憊,想找個地歇個腳,正巧路過此地,便不速之客。有擾二位還請諒解!”
“哦?趕路?”宋思修上下端詳了一番眼前這個長著一張驚世駭俗臉的男人,語氣不是很敵對道,“你也不瞧瞧照你們的方向過來,那邊可是斷崖,敢問你們是急著想去見故去之人?”
“你!”沈譽其中一個手下激動了一點,氣呼呼地喊了一聲,卻被沈譽一把攔下。
“你什麼你?找個藉口都找的這麼糟糕,讓我怎樣置信你們?”宋思修嘴角噙著冷笑道。
沈譽好脾氣並無惱怒:“這位公子,請別誤會!假話相告,我們還真是來尋一位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