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接過手道:“不錯不錯!可公子為何要畫大澤版圖?”
“飯要一口一口,城池嗎自然也要一個一個攻克!”顧東籬收起圖紙藏於袖間道。
朝歌心中一驚,這不是才聯姻,怎麼又要打起來了?
“公子想要拿下大澤?”
“不!是找人!”
“找誰?”
顧東籬輕嘆一口氣:“我夫人!”
皇宮裡沒有雞鳴聲,渾然不覺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自然醒。
身體痠痛不已,沉重地如同灌了鉛一般附著在床上不能動彈。長長的睫毛想把扇子,一扇一扇地來回翻動著,入眼的是陌生的床頂,陌生的帳簾,陌生的......被褥,還有陌生的房間......
“啊!”頭微微一轉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睡在她的旁邊,挨著很緊,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踢腿的動作,很不幸的將他一腳踢下了床。
“咚”地一聲,接著是一聲“啊”的慘叫聲從床底下傳了上來。
思緒迴轉,她在大澤皇宮內,剛才被她踢下床的是大澤太子蘇子溢?
她連滾帶爬地趴在床沿向下一瞧,就見蘇子溢痛得一臉擰巴地揉著腦袋,便揪聲道:“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睡在我旁邊的......”
“夫人的睡姿果然與眾不同!”他半天才擠了這麼一句話出來。一整個晚上不是被她踹,就是被她捶,後來索性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才得以安生,沒想到實在太累了便睡熟了過去,慢慢地也就鬆了手沒想到就被一腳踹到了床底下。
“對呀!我的睡姿你又不是沒見過,太醜了!實在有礙觀賞!”之前他不是還被嚇跑過嗎?不想被踹死就趕緊去別的姬妾那睡覺吧!
“沒事!他能克服,我也能!”蘇子溢不退反進的勢頭倒是嚇住了方容。
這個他自然是指顧東籬!
“別!你千萬別向他看齊!你們是兩個不一樣的人,怎麼可以學人家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邯鄲學步、東施效顰,瞧瞧先人們已經對於盲目學習別人而產生的不良後果都總結出來了,你可千萬別步他們的後塵啊!”她努力扯著嘴皮子,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說服他、趕走他、獨霸這張床!
“可是先人也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值得學習的地方當然得學!否則何來師何來徒?”蘇子溢反駁道。
“冥頑不靈!”方容冒火道。不能以理服人,連暴力都沒能驅走他,這可怎麼辦?
“太子、太子妃!皇上請你們去御書房一趟!”外面宮娥的聲音飄了進來。
“皇上找我們會是什麼事?”方容疑惑地問道。
“記住,要叫父皇!走,我們去給父皇請安吧!”新婚第二日便要向長輩奉茶請安,他睡過頭了居然忘了這事!
二人穿戴整齊後便動身去了御書房。
一踏進門,便見昨日的那個叫翠玉的女官立在皇帝身邊,還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
方容心中“咯噔”一聲,估計是這個翠玉搞得么蛾子了!既然如此,那她要做好萬全的策略,別被人呢抓到什麼把柄!
首先是言行舉止方面不能疏忽大意,對方可是個禮儀女官,對這些講究的很。
對於見長輩這事,她得先行一個大禮。想到這方容雙膝跪地、雙手交疊於額前盈盈貼地一拜道:“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兒媳李......李......天星拜見父皇!”差點忘了自己的名字,還好反應快,否則就露餡了。
“哼,說自己的名字都能成結巴!請個安還不會請,如何能做東宮之首?”翠玉在一邊見縫插針地挑毛病。
方容站起身不予理會,只是淺笑道:“那還不是因為父皇威嚴莊重,兒媳有些緊張,怕說錯話才結巴的嗎!還請父皇恕罪!”
“喲!這回倒沒被皇上的威嚴嚇著了?說話挺流利的嗎!”翠玉譏諷道。
“夠了,翠玉!”蘇子溢呵退翠玉,接過宮女的茶盅,遞了一杯給方容,再道:“父皇,兒臣向您請安了!”
方容連忙也照做道:“父皇,兒媳向您請安了!”
良久未開口的皇帝,終於滿意地點點頭道:“能喝到兒媳的請安茶實屬不易啊!”
翠玉嘴角微斜地笑了,看來皇上也不待見她。
方容輕笑,有了之前的鋪墊,後面的刁難都能迎刃而解了。
“是不容易!兒媳千里迢迢地從盛沐趕來,頭一次見到父皇便被父皇的慈祥震撼住了。我們盛沐皇上是一個非常嚴肅又嚴厲的天子,相對來說,兒媳還更喜歡您這樣的皇上呢!由於連日來的舟車勞頓,今早不小心貪睡了一會兒,想著父皇賢明仁愛定能體諒我們做晚輩的不易之處定不會加以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