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馮召召揮揮手說道:“該吃晚飯了,鄭秀才我帶你去廚房認認路,想吃飯得本人盛飯。”
鄭雲飛起身拍拍衣襬,一身儒雅的書生氣質,冷笑的說道:“我鄭某人不吃嗟來之食,我等著官府的官差來救我。”
鄭雲飛認定他被心思狠毒的富家少爺綁架,基本不信馮召召說的大假話,盼著家人發現他失蹤趕忙報官。
瞧見鄭雲飛這般有風骨,馮召召拍拍手錶示支援,樂呵的說道:“鄭秀才你漸漸欣賞藍天白雲,我這個俗人一頓不吃飯不行,肚子會餓。”
帶著錢成成二人分開,馮召召笑著說道:“鄭雲飛衣食無憂的長大,晚輩太嬌慣他。嘗過餓肚子的味道,自然會珍惜每一粒糧食。”
高衙內樂呵呵的說道:“我看鄭秀才傻乎乎的,晚飯不吃到了後半夜有他受的。”
沒佈置丫鬟給鄭秀才送糕點,茶水不缺,光喝茶水無法飽腹。
離開廚房,馮召召瞧見清寧端著小碗喂貓崽,慨嘆小貓崽的魅力大。
“衙內你多跟銅錢相處,你是它的主人,免得它遺忘你。”
高衙內心大的說道:“沒事兒,小貓不懂事,等大了點兒才認主。吃飯要緊,廚房做了什麼呀,滋味真香。”
瞧見高衙內一副沒心沒肺的容貌,馮召召羨慕高衙內的悲觀心態。也奇異高家怎樣不來接高衙內,難道矮小人對國公府很擔心。
高府的大院內,晚飯桌上少了一位愛胡鬧的高衙內,一家人有些不順應。
高夫人第一個覺得彆扭,拿起手絹擦擦眼角,瞥一眼面無表情的丈夫,嗚咽的說道:“不曉得我兒在裡面怎麼樣,若不是捱了罰,怎樣會一氣之下分開家。”
大少爺高天耀看看面色不悅的老爹,低下頭持續吃飯,不敢接母親的話。
小妹高月薇性情直爽,啟齒說道:“娘你提二哥做什麼,打攪我吃飯的好心境。是他自個要分開家,跑到國公府去真不像話。都是在故土被爺爺奶奶慣的臭缺點,二哥不在,家裡安靜多了呢。”
高夫人傷感的說道:“月兒你怎樣這麼說天賜,他是你的二哥呀。”
高月薇瞧見母親偏袒二哥,氣惱的用筷子戳戳碗中的飯菜,冷哼一聲說道:“我的好二哥,沒少給家裡惹麻煩不說,真才實學就曉得敗家。害得我參與花會常常被人笑話,說我是衙內的妹妹。”
矮小人不滿女兒跟妻子頂嘴,啟齒厲聲說道:“月薇好好吃飯,食不言的規矩別忘了。夫人莫擔憂,等天賜吃了甜頭自然回家,國公府的飯菜他吃不下,規矩他也受不了。”
高夫人看看兩個孩子,想到二兒子只能無法嘆息,孩子們不二心她很無法。
高衙內基本不想回家,在國公府待著很自在,晚飯吃的滿嘴油花。
馮召召瞧見高衙內的吃相,自得的說道:“國公府的飯菜不錯吧,大魚大肉這些食材我捨得買,做人嘛要對吃食上心。”
高衙內贊同的搖頭,吐槽說道:“二少你說的太對了,你不曉得高家的晚飯多油膩,我爹還不讓我下館子,我早吃膩了。”
馮召召喝口粥,訊問說道:“衙內你不想家嗎,想也沒用,高府沒派人來接你。”
馮召召的假話,換來高衙內的白眼,高衙內不緊不慢的說道:“少了我,他們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大哥不喜歡我,小妹厭惡我,爹整天罵我不成器,娘常常說不該送我回故土。”
馮召召喝口熱乎的雞湯暖胃,見高衙內心態好,啟齒說道:“衙內你得有心理準備,親情這種東西妄想不來。與其不屈不撓的討好家人,還不如弱小本人。”
高衙內沒遺忘他來國公府要學小道,用力的點點頭,沒計劃回高家。既然高家不歡送他,何必回去呢。
錢成成咧著嘴吃飯,覺得他比高衙內幸福,碧海閣的掌櫃三天兩頭勸他回江南。
馮召召看看傻樂的錢少爺,慢吞吞的說道:“錢少爺你傻笑什麼,我記得錢家的信三天兩頭寄來。間隔你上一次收到信,有好幾天了吧。”
錢成成算一下日期,忐忑的說道:“是不是我的那封雞毛信惹家裡人生氣,不應該呀,我是真心為家族思索。”
這下換成錢成成憂心忡忡,無意享用可口的飯菜。
馮召召沒有多言,在她看來錢成成需求減肥,不愛運動的錢成成,可以增加飯量。
坐在飯廳吃飯的戚寒時,看著空蕩蕩的飯廳,一想到馮召召身邊跟著兩位少年郎,心裡有些不滿。
“阿七你有空跟管家提幾句,就說二少跟錢成成二人走的太近,似乎有些不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