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昭沒忍住笑出聲,以為高衙內臉皮厚,好笑的說道:“你在誇本人記憶力好嗎?可是我怎樣聽說,衙內你握著書本馬上打瞌睡,趕走了四五位先生。”
高衙內心虛的說道:“誰大膽傳本公子的謠言,我是不屑讀書,字太多懶得看。”
馮昭昭苦口婆心的說道:“正由於衙內你不愛讀書,考不了功名入不了仕途,更應該學一份真身手。外人巴結你抬舉你,皆由於你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沒有這一層身份,誰會正眼看待你呢。”
高衙內抬頭沉思,這話家裡晚輩說過,他不愛聽不願多想。聽馮昭昭這麼說,心裡有些不對味,那些恭維他的人,想討好的是他父親。
馮昭昭喝口茶,瞧見高衙內思考問題,暗想這位敗家子還有救。
“衙內你瞧瞧我秦某人,不屑結交狐朋狗友,正由於我品德高潔,錢少爺刻不容緩的跟我交朋友。人呢本人有本領了,做什麼都有理,活著才踏實。我身懷短命之術,有的是應對磨練的底氣。”
高衙內看看馮昭昭自信滿滿的臉龐,羨慕二少這種一往無前的勇氣。他不是長子不必肩負重擔,當了敗家子可不敢為所欲為,秦二少做的事兒,讓一幫敗家子羨慕。
聽見店鋪門口聲響吵雜,馮昭昭惦記著她的生意,起身說道:“高衙內我得去忙了,你好好想一想我的話。我瞧你不懵懂才情願多嘴提點你,日後的人生路怎樣走,全在衙內你的一念之間。”
說完馮昭昭抬腳分開,走到店門口去幫助,沒有東家的架子。
高衙內看看本人的手掌,想起大哥不滿的眼神,想起老爹的怒斥,還有母親語重心長的勸說,有些焦躁又有些心酸。
若是把人生的路握在手中,那該是何等的快意。學了短命的真本事,他不再是無用的衙內了吧。
馮昭昭沒有留意悄然分開的高衙內,給他充足的工夫思索,這樣高衙內才會何樂不為的跟著她混。有高衙內這個地頭蛇當跟班,往後的日子過得喧囂。
在馮昭昭的賣力引薦下,不差錢的百姓,捨得花幾文錢買青果。滋味酸辣開胃的青果,是酷熱天氣裡解熱的好零嘴。
賣完一盆青果,馮昭昭哼著小曲回雜貨店,離開後院瞧見抬頭數螞蟻的錢貧賤。
馮昭昭沒好氣的說道:“好你個錢貧賤呀,我在門口呼喊賣青果,你倒好在後院閒著找螞蟻。你怎樣了,怎樣一副無精打采的神情。”
錢貧賤從懷裡掏出一封家信,愁眉苦臉的說道:“阿孃給我寫信,讓我胡鬧夠了就回家,要幫我說親找媳婦。”
馮昭昭端詳一臉稚氣的錢貧賤,記得他才十六歲,年歲不大。
“錢少爺別那麼早成親,對你和小娘子都不好,身體都沒有發育好呢,早早成家要孩子不妥當。再說了你如今剛開端接觸做生意,沒有學會如何掙大錢,回江南成親,日後還得靠家裡人養著。”
錢貧賤苦著臉說道:“你說的對,我也是這般想的,早早成親太無趣。阿孃真是的,怎樣就認定我在胡鬧呢,我在正兒八經的做生意嘞。”
馮昭昭笑著說道:“你的實力弱,錢家還瞧不上你掙的小錢。正如我之前所言,家裡人把你當孩子對待。說實話,走晚輩佈置的路,我不會喜歡。你想回江南我不攔著,你要是成親了,我會託人送一份大禮。”
錢貧賤搖搖頭,見識到秦二少多姿多彩的小日子,他哪裡情願回江南,江南是豐饒,但沒有京城風趣。
“二少你別說風涼話了,你該曉得我的脾氣,我可不是你口中的提線木偶。你趕忙幫我想想方法,我急得要上火。”
馮昭昭思索一會兒,笑著說道:“你彆著急,忘了前幾天你給家裡寫的信嗎,等家裡人收到信細心核對,自然注重你說的養生之道。而我作為學了養生術的人,錢家自然讓你跟著我好好學。”
錢貧賤一想是這個理,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顯露愁容笑眯眯的說道:“二少你真聰明,我可以忽悠家裡人,說我要學養生術。”
馮昭昭笑著說道:“什麼忽悠,我有意傳達養生術,希望身邊的親友健康長壽。”
錢貧賤嚇一跳,神色恐慌的低頭看看天空,沒聽到驚雷長出一口氣。
“二少你小心點兒,天機不可隨意洩露,你跟我說的曾經夠多了。”
馮昭昭擺擺手解釋說道:“別擔憂,我供了師父的畫像,如今我也算道門一份子,做的是行善積德的事兒,老天怎樣忍心損傷我呢。那日的驚雷,定是提示我懵懂,沒有發現師父是高人,催我正式拜師呢。”
錢貧賤心思複雜,一聽可以學養生之道,樂呵呵的湊到馮昭昭身邊,討好的說道:“二少你教我我保證好好學,我要當壽星公,領朝堂發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