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竟然會是自己的二哥,那麼二哥又會對自己還有什麼樣的隱瞞,這些都是凌長梧需要想和考慮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大的事情,只是,我不擅長與和女人之間打交道,更何況,是像南宮月若那樣的女子,我實在是一刻鐘也不想待在那裡。”二皇子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手上也是不經意的開啟了自己的摺扇。
“二哥,既然,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也不許玩如此的彎彎繞繞說著有的沒的,你想說什麼就直接告訴我,我若是知道的也一定傾囊相告。”凌長梧一臉的認真。
若是,放在之前,凌長梧絕對不會如此的輕鬆,但是,僅僅的是因為凌淮剛剛的那幾句話就足以讓凌長梧放鬆警惕。
凌淮搖了搖頭,“七弟弟,你真的是思慮甚多了,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你泛舟湖上罷了。”
“若是如此,不知道愚弟能否問二哥一些簡單的事情,還請,二哥一定要如實相告。”凌長梧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這個傻孩子,做哥哥的肯定會告訴你的。 ”凌淮一臉的寵溺,時不時的還用自己手裡的摺扇,輕輕的拍打著凌長梧的頭。
“你說你是黑衣人?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就是黑衣人?”凌長梧依舊是一臉的嚴肅和疑惑,他想要去相信凌淮,但是,這麼多年住在宮裡的經驗告訴凌長梧不能夠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也是一樣的不可信任的。
“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我是黑衣人這件事情,只不過,我能夠告訴你的就是,不要對我有那麼大的戒心,我們都是一個戰場上的人。”二皇子依舊用自己平平淡淡的口吻說著。
“你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凌長梧一臉的嚴謹,若是放在以前,他倒是願意賭上一賭,但是,現在的他不可以了,必須要每走出一步都是對的,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錯誤,要不然就是全軍覆沒,還會牽扯到南宮錦安。
“你的心裡比誰都清楚不過了,怎麼還裝起了糊塗!”凌淮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眾人口中的所謂的窩囊王爺,竟然也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凌長梧在自己的記憶中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和二皇子沒有任何的交易,是什麼樣的利益才能夠讓二皇子願意冒險來救他,甚至,願意為了自己能夠心甘情願的觸發王后的底線。
只要是在後宮中的任何一個人,不管是誰,從後宮的嬪妃到所有做事的丫鬟奴婢簡直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個時候,熙貴妃不爭不寵,結果卻成為了那個專寵的人,而反觀現在的王后,則是用盡了一切的手段,把大皇子一直養在身邊不夠,還一直把二皇子養在身邊。
結果,卻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四皇子給送到了別的妃子那裡去,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風度和賢惠。
如今,凌長梧又怎麼會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絕非偶然,深宮數載,他如何會不明白這其中的艱難和險惡。
“我以前剛剛到王后身邊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那個時候我只有四歲,但是,你壓根就不知道在我這樣的年紀,我揹負了太多不屬於我這個年紀該有的東西。”凌淮把自己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和四皇子,我們交換了母親,這一切都是王后的安排,她只為了讓別人覺得她是一位賢良淑德的王后,從來都不會考慮我們的感受。”
“我以前溫書的時候,總是不記得,是她,讓我在寒冬臘月裡的雪地裡一遍又一遍的溫書,還好,是你的母親,是她救了我。”凌淮抬頭望了一眼凌長梧。
凌長梧一臉的疑惑,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聽母親說過,也從來都沒有聽母親提起過。
“可能,這件事情對於你的母親來說,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小到不足掛齒的地步,但是,那日,熙貴妃在雪地裡送來的一碗薑茶,卻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熙貴妃意外去世的那一天,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在難過,那一天,我也是獨自一個人躲在屋裡難過。”
“不過,我很快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護你的周全,畢竟,你是熙貴妃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兒子了。”二皇子凌淮一臉嚴肅的說著。
“二哥,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報答母親對你的恩情,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凌長梧半信半疑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