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的這個問題讓樊聲思考了好一會兒。
倒不是他不瞭解官員群體，恰恰相反，身為情報科科長，帝國最大的情報頭子，他比誰都要了解自己的這群老對手。
只是現在局勢瞬息萬變，而且太亂，誰也不知道哪根火柴能引爆炸彈。
突然冒出的肖晨陽就是個例子。
在事情爆發之前，誰都沒想到肖晨陽能引起這麼大的風波。
畢竟對於情報科來說，這樣的調查每天都在進行。
考慮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陛下，他們反擊會有多激烈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他們的目的一定是徹底打垮情報科。”
有半句話他藏在心裡沒敢說，打垮情報科只是第一步，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推翻皇帝。
不過就算樊聲不說，皇帝心裡也很明瞭，畢竟他是當事人，情報科也只是他和官員群體鬥爭的產物，對那些蛀蟲的目的，他最清楚不過了。
“你不敢說，我替你來說，他們的目的是打到我。”
樊聲連忙拱手答道“陛下，這是他們的痴心妄想。”
“哈哈，我看未必，他們快要成功了。”說著，皇帝突然拿起聯絡器，像是收到了什麼訊息。
在殿下乖乖坐著的樊聲一句話也不敢說。
確實，官員群體快要成功了，自己的情報科是皇帝手裡最後一個機構了。
但這話皇帝能說，自己卻不能說。
忽然，大殿中爆出了一陣肆意的狂笑，那是皇帝的聲音。
笑了好一會，皇帝放下了聯絡器，揉了揉笑的發僵的臉“和我猜的一模一樣，許昌明那個膽小的孬種根本沒勇氣全面開戰，剋制，剋制，他也只會剋制了，哈哈哈，笑死我了。”說完，他又繼續狂笑起來。
聽著皇帝的話，樊聲眼神一凝。
連身為情報科科長的自己都沒收到任何訊息，怎麼陛下他就知道了許老爺子要怎麼做了？
除了自己，帝國境內還有忠於陛下的高階官員？
而且這人級別很高，高到能直接參與官員群體最高階別的會議。
會是誰呢？
待皇帝止住笑聲後，樊聲開口問道“陛下，他們不敢全面開戰，這是什麼意思？”
“監察部會調查你，調查情報科，但只是例行檢查。”
例行檢查？樊聲一愣。
這樣的檢查每年都會有幾次，什麼都不會查出來。
這就是他們的反擊嗎？不應該吧。
畢竟情報科現在的行為算是捅在他們命門上了，他們這樣的反應，和直接投降有什麼區別？
樊聲很確定，他們是不會投降的，那他們就是有別的動作。
會是什麼呢？
他大腦高速運轉，想了一圈，最終指向了一個人，肖晨陽！
這小子第一次發聲沒什麼問題，很正常，但第二次就有疑點了。
張民浩的事情先不說，單就說那段衛星監控記錄，問題就很大。
肖晨陽沒能力接觸到衛星監控。
雖說後邊情報科調查過了，記錄是衛星監控局的一個科員發出去的，衛星監控局處罰了科員並將他移交給警方。
按那個科員供述，他是義憤填膺，實在看不過去了，所以才想著幫幫肖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