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的沉默，讓人心驚。
好似沒有盡頭的陷入了那片安靜的漩渦裡。
而就在血鷹以為，他的話，引起了陸琰內心的慌亂時，正要開口繞開話題。
就見他握著紙杯的手微微收緊，抬眸看向了血鷹，神色凝重的望著他，聲音卻格外的冷峻疏離：“我相信她。”
他的回答只有這麼簡單而又短促的四個字。
但對於血鷹來說，卻足夠讓他震驚不短時間的了。
大概，這也算是他認識陸琰那麼久以來，聽見的最為離奇的一句吧？
如是想著，血鷹微微張著的嘴，就始終沒合上。
倒是陸琰率先繞開了話題，彷彿無所謂，又像是在調查什麼事情般的，拐彎抹角的提起了薄景菡的師父，也就是墨歡的兄長，墨霽。
向他詢問起墨家的淵源。
可這話，血鷹還真答不出來。
倒也不是他不想幫自個的好兄弟，而是他自己這情況。
別說對墨家知道多少了，就是幣，有多少藏起來的秘辛事情，憑著他如今的身份，也是不可能接觸到的……
“很抱歉，關於墨霽先生，我還真不知道。只是見過一次，覺得這人，除了生了張不錯的面孔外，還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我倒是從阿澤那裡，旁敲側擊的瞭解到一些關於墨家的小八卦。怎麼說呢……墨霽所在的墨家，有點像個謎團。倚我們的身份，根本無法接觸得到。能夠了解其中一二的，恐怕只有薄老爺子。而墨霽這人，聽說是個性格極度怪癖的人，沒幾個人能受得了。而他，也是個非常神秘的存在。”
邊說邊思忖著，血鷹歪著頭，單手支著下巴。手指還時不時地摩梭過下巴上的胡茬，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中。
想了會兒，他忽地恍然大悟，抬頭看向陸琰繼續道：“對了，我還聽說過，他好像有些非常的本領，很是得薄老青睞。而我見到他那次，則是在被薄老爺子帶回幣沒多久，老爺子他就請來了墨霽，讓認他當了師父，跟著他學如何鑑寶。但鑑寶並非墨霽的看家本領，卻是薄老指定了讓學的。說是鑑寶如鑑人，學會了鑑寶，鑑人的陽光也一定差不到哪兒去！”
如今回想薄老當時的話，血鷹倒還真覺得，薄老這老狐狸，真是名非虛傳的主兒。
這鑑寶，的確和鑑人一樣。
光看表面是不行的，還要層層地剝開它的外皮，看到它的內裡啊！
“有點意思，那人的性格，的確是夠古怪的。”陸琰贊同的點了點頭，轉眸再度看向窗外燈海，沉思片刻，他狐疑的問：“他那麼有本事，不應該桃李滿天下嗎？”
“哈，他有多大本事，我不敢確定。但有一樣，我倒是敢打包票。這人啊，除了外，只有黎一那麼一個徒弟了。”
提到黎一的時候，血鷹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似乎想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兒，不禁樂了：“就因為這個，黎一和不知道掐過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