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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2婁星嘗 (1 / 2)

孟莊朝她淺笑:“那恭喜。不過不必特意來致謝的,我只是覺得你很合適,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嗎?”方欣是不大相信的,人怎麼可能不帶任何功利的幫助別人呢,即便是順手的事情,也始終是要帶一些功利色彩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因為正常人就是這樣,所謂的常人,就是免不了‘人之常情’,對權利的慾望,對金錢的慾望,對人倫的慾望,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曾有人說過:“當金錢開始說話的時候,所有的真理都沉默了。當權利開口說話的時候,金錢亦臣服其下。”

這人世間,最可怕的東西莫過於慾望,最可愛的東西當然也是慾望。

人的慾望,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人一生都要揹負著這些或者那些。

春去秋至,寒來暑往。誰能不沾上一些世俗的煙火。所以孟莊說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方欣合適,方欣不相信,別人也不會相信,因為萍水相逢又無牽扯,實在很難出手相助,有錢是在權利面前,在金錢面前。

婁星嘗自薦道孟莊門下做客人,在成為客人之前,他先要有一個能做客人的身份。

正午的時候,他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房子。一棟佔地一千多平,已經長滿了雜草的山水林園宅院,他曾經在這裡度過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代。然後他一生中最悲苦的時代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這座宅子雖然已經荒廢的不像話,但並不是沒有人住,在五千多平的院子裡,還有一處偏房打掃的很乾淨,這裡就是婁星嘗母親的居所,大概四十平米的兩層平房。

房子的周圍種了一些小菜,房頂上也變成了菜園。

在母親的菜園裡,婁星嘗看到了一棵很稀有的芙蓉花。金玉芙蓉,是他曾經花了大價錢買來送給母親的,在母親四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那已經是十五年之前的事了。今年,剛好是母親的六十歲生日,也是他離開這個家的第五個年頭。

婁星嘗站在菜園裡,採一片花瓣放進嘴裡,又在旁邊摘了一顆小番茄,自語說:“母親的手藝,還是如此巧妙,不論是種地還是幹別的事情,母親永遠溫暖。”

他的眼角溢位淚水,‘哭’對婁星嘗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即便是五年前的鉅變,他也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老太太聽著響動連忙出來看,見到婁星嘗,驚訝的摞不動步子。

婁星嘗站起來,朝母親作揖:“母親,不孝子婁星嘗回來了,請母親責罰。”

他母瞞珊過來,握住婁星嘗的手,泣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了,就還是母親的兒子,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媽媽的好兒子。”

這個老太太一生經歷了很多事情,婁星嘗是個天才,年輕的時候一直忙於兩件事,賺錢和賺更多的錢。

跟所有的苦情劇一樣,天才總是容易在感情上受到挫折。

婁星嘗一生從無敗績,但他的輝煌,是踩在無數屍骨上的,那光芒,時至今日還閃爍血光。

五年前,婁星嘗三十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愛情事業雙豐收。可是就是這個時候,上帝不再寵愛他。

婁星嘗接到了一個委託,是連環殺人案。被告聲稱是冤枉的。暗自被公派道事務所,經手的律師認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也只是走個過場。

但是,被告死活不認罪,要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懇請律師幫他打官司爭取緩期執行。他告訴律師他不甘心,懇請律師為他爭取一年的緩期,他會找別人來查這個案子,如果一年的時間都查不出任何結果,那他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噩夢。

婁星嘗察覺到了異樣,作為事務所的創始人之一,他覺得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冤枉的,但暗自既然落到事務所,就有必要搞清楚,於是,婁星嘗親自接了這個案子。

之後,婁星嘗遇到了一件最為棘手的事情,那就是被告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現場的證據也完美的指向被告。

這樣的荒唐事情,讓婁星嘗嗅到了危機。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兩件事都是不可能同時發生的,除非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這兩個人還得常年生活在一起,默契度高達就連說話做事都能共鳴。

然而,在採訪的過程中,卻沒有絲毫這樣的跡象。

婁星嘗和事務所的同時進行了長達一個月的偵查和開會,卻始終沒有頭緒。

案子眼看就要開庭審理,婁星嘗只得最做壞的打算,幫被告爭取緩期。可是這樣的結果,婁星嘗無法認同,因為他的一生從無敗績,不能有這樣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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