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叔叔,那我可以回去嗎?”阿爾瑞斯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在她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阿爾瑞斯立即就感受到室內的溫度似乎凝固了,威爾教宗臉上的笑容卻依舊。
“很抱歉,阿爾瑞斯,你不能回去中域!”威爾教宗有些遺憾地回答說道。
阿爾瑞斯明知道為什麼威爾教宗會態度大變,但還是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急切地問道:“威爾叔叔,為什麼我不可以回去呢?我現在是輔助天使,呆在這危險的諾蘭公國,我太害怕了。”
“威爾叔叔,我想回家去。”最後一句,阿爾瑞斯說的情真意切,彷彿她就像離家的孩子,眷戀家中父母的懷抱。
“阿爾瑞斯,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你為什麼回不去?”威爾教宗渾濁的眼神透露出一絲睿智,輕笑了一聲。
“威爾叔叔,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回不去。”阿爾瑞斯依舊堅持著,她更希望威爾教宗能直接點出她外來者的身份。
“你我都是聰明人。外來者,我不問你來自哪裡,想要去哪裡。我只希望你能善加利用阿爾瑞斯的身份,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威爾教宗略一沉吟,終於開門見山了。
“威爾叔叔,我,我需要您的幫助。”阿爾瑞斯聽到這話,終於確認了威爾教宗的確知道她外來者的身份,而且並不會因此抓捕她,公開她的秘密。
“你說吧,我之前就承諾過,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威爾教宗放鬆了語氣,依舊微笑地回答說道。
阿爾瑞斯這下終於話匣子開啟了,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就開始問了。
“威爾叔叔,我想問下,我的,不,我指的是阿爾瑞斯的父母是否知道我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沒了的事實?”
威爾教宗毫不猶疑地回答說道:“阿爾瑞斯死亡的那一刻,她父母就透過魂燈熄滅得知阿爾瑞斯已經死亡的訊息。”
“在你重生的一瞬間,她的父親就知道她簽訂北冰洋條約的事,而且並未公開。所以,你可以繼續以阿爾瑞斯的身份繼續在這裡生活。”
“這樣可以嗎?”阿爾瑞斯有些不相信,女兒死了做父母的還能對佔了女兒身體的人,毫無反應?
“其實這沒什麼。阿爾瑞斯本就身體羸弱,無法啟用光明血脈,反而受它折磨。她選擇了北冰洋條約,得到了你付的報酬,這也算等價交換。她其實是個苦命的孩子。”威爾教宗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些許悲傷。
“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就是阿爾瑞斯了。”阿爾瑞斯被震撼了,她此刻多麼感謝那個年輕而命薄的少女,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是的,畢竟你也是花了錢的。”威爾教宗突然笑道。
阿爾瑞斯一聽到花了錢,就想到了她的十個億美元,不禁啞然失笑。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我看得出,你比起上次見面,好像多了一些煩惱。”威爾教宗又喝了口茶水。
“其實我是見過那位光明神殿的審判長大人,她告訴了我一些關於我前世死因的事,我現在內心極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