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髮油膩男眼見著弄髒了保拉的手,也有些不好意思。
長髮下的疲憊眼睛裡都是自責,不停地誠懇地道歉。
張漪蘭看到保拉眼裡似乎有殺氣,正想說點什麼救一救這可憐的長髮男人。
可惜那長髮男人似乎腦子壞了,明知道自己身上髒,還不停地拉著保拉的手,嘴裡一直道著歉。
“對不起,尊貴的小姐。都是我不好。我這就給您把身上的奶油擦乾淨。”
長髮男人說著還用自己懷裡掏出的手帕幫保拉擦著手,他擦的很仔細。
但他似乎有些畏懼保拉,張漪蘭注意到他的雙腿微微蜷縮著,似乎在顫抖。
保拉很安靜地任他擦手沒有說話,麗娜沒有感應到什麼不對,還大聲地斥責那長髮男人:“你個髒男人,越擦越髒,快走開。”
那長髮男人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急中犯了錯誤,似乎把人家的手弄得更髒了。
他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有些心虛的想要退到角落去。
正當他慢慢地退後,只見保拉手起匕首落下,那長髮男人來不及慘叫,他的腦袋就被割下來了。
黑紅色的鮮血濺到了貼有名貴壁畫的牆上,那長髮男人臨死前眼裡還是那副懦弱的表情。
只是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張著,似乎感覺那一瞬間是疼痛的。
他的身子靠著慣性地上,銀甲騎士英俊的臉龐上微微有些驚訝。
胖女孩麗娜嚇得尖叫起來,又隨即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張漪蘭輕輕地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不忍心去看那可憐的長髮男人身首異處的悲慘樣子。
但她也沒有責怪保拉的意思。畢竟和保拉相處久了,張漪蘭也知道保拉有嚴重的潔癖,還特別的討厭男人。
這個長髮男人不但把奶油弄到保拉手上,還一直拽著她的手,難怪保拉會毫不顧忌個人形象的大開殺戒。
張漪蘭看到旁邊代表著秩序和公正的銀甲光明騎士也沒有追究這件事的樣子,反而息事寧人地說了句:“我來善後吧,這裡很快要被隔離了,女士們還是先離開吧。”
保拉用絲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輕描淡寫地問了句:“騎士,你家審判長今日會來這裡嗎?”
那銀甲光明騎士聽到了這話,眼裡閃過一絲驚異,連忙行禮說道:“尊貴的小姐,我們審判長今日還未回來,明日會來此地調查病毒擴散的原因。”
“哦~知道了,我們先走了。”保拉把自己的匕首收好,又衝張漪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們走吧,這裡倒挺晦氣的。”
張漪蘭見她一副殺了人還無所謂的樣子,也有點膽寒。但長年的素養讓她依舊保持著淡定的微笑。
張漪蘭想了想說道:“我還得去把我的大字典撿回來呢。”
保拉一聽也連忙表態:“阿爾瑞斯,大字典是我剛剛不小心給掉了,我有責任把它撿回來。”
張漪蘭見她堅持的樣子,也不好拒絕,只好同意了。保拉笑著看了胖女孩麗娜一眼,麗娜連忙回答說:“額,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我們後會有期。”
張漪蘭也連忙和這個剛剛共患難的女孩揮手告了別,三個人也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