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距離珈藍學院開學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頂點
清晨,德列斯收拾好東西踏出了房門。
他揹著自己的魔法包裹,除了必須的裝備道具外,裡面還裝上了足夠的狼糞蠟那是坎薩之行中許下的誓言,他是個擅長踐行承諾的人。
說起來他和馬丁已經快習慣這股惡臭了,就是鄰居不太樂意。
馬丁也去銅火巷找了份侍者的工作,也不知道是哪家酒館收留了他。這小子一天早出晚歸,回來倒頭就睡,累的跟條死狗一樣,但過的非常充實。
再次深吸一口氣,感受冰涼充斥著肺葉,德列斯邁步走向西城門方向。
尤金和他約好一個小時後在西門見面。
……
半個小時後,德列斯還沒走到西門,突然看到杜克拖著一條殘腿著急忙慌地推開人群,朝自己走來。
“怎麼了?”
他急忙迎了上去。
在他印象中老瞎眼杜克臉上永遠帶著輕蔑的笑容,只有撫摸金幣時才會眯起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可這樣慌亂他還是頭一次見。
“尤,尤金他……”
“尤金怎麼了?”
“他失蹤了!”
“什麼??”
德列斯心下大驚,他拽著杜克走進一條巷道,趕走了盤踞在這兒的流浪貓狗,握緊他的肩膀。
“現在說,尤金怎麼了?”
杜克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然後語速飛快道:
“今天早上,他沒有和往常一樣早起喊那群懶蛋起床,甚至沒去偷看拉蒂娜換衣服,我以為他昨晚喝多了,就沒放在心上……”
他簡單概括了一遍事情,大意就是本來今天要集結隊伍去和僱主碰面,可所有人都沒等到尤金起床,敲門也得不到回應,最後強行破開房門,卻發現尤金不知道去了哪兒,床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他本人卻不翼而飛了。
現場沒留下任何資訊。
聽完這詭異的一幕敘述,德列斯原本絲毫沒有任何頭緒,卻在杜克碎碎念“這會不會是精靈乾的”時身體一震。
他本能地想到了那天在黃昏酒館所見到的。
會是那家店的人乾的嗎?
德列斯帶著一絲不確定趕往尤金的住處。
他必須親眼看看現場是否真如杜克所言。
……
兩個小時後,德列斯無功而返,他再次踏入了黃昏酒館。
這一回他感覺這兒的空氣都有些不一般了。
接近正午,差不多是酒館裡人第二多的時候,其他酒館都洋溢著吵鬧和喧譁,粗魯的叫罵和女人被揩油的尖叫交織在一起,還夾雜著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音。
但這裡,一如既往地安靜。
這在德列斯上次來時似乎也感覺到了,可那時他被尤金纏著,竟沒察覺有多不可思議。
吟遊詩人彈著魯特琴,唱著一首他沒聽過的歌,因為沒有多少嘈雜,所以歌聲格外清澈,動聽。
“我們舉杯痛飲,為逝去的日子乾杯。
被束縛的紀元即將過去,
讓我們叩響真理的門扉。
真相在陽光下曝曬,消散腐朽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