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幸低頭,看著不停滴下的鮮紅,大驚道:“……鼻血。”
霍信中也是微地一愣,其後卻是放聲大笑起來,然後才一邊笑一邊幫她處理突發的狀況。
一通混亂過後,常幸靠在沙發上,一邊用拇指食指壓住鼻翼的兩側,一邊壓著包裹著冰塊的毛巾按在額前,聽著霍信中不時發出的笑聲,心裡有些羞惱。
真的好過分,他還在笑她。
常幸很委屈地偷偷看著他,正巧和霍信中含帶笑意的戲謔目光對上,又趕忙移開視線。
霍信中看她沒事後,就抱臂坐在對面,瀲灩的美目因為笑得太過兒泛出淚花,讓他的雙眸更加水盈迷人,像是剔透的琉璃珠子一般。
沒想到竟然惹得她流鼻血了,他不過是好玩逗逗她罷了,竟然這麼不經逗。不過常幸的反應真是讓他心情大好。
為什麼流鼻血,他想他知道。常幸做什麼都很認真,平時也注重養生,不僅自己注意,連帶他的飲食也照顧周到。有時甚至龜毛到讓他冒黑線的地步。如此這般的常幸,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飲食失調、上火什麼。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方才被他刺激到了。他只聽說過男人看到過度刺激的畫面,導致毛細血管擴張而流鼻血,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女人也會這樣。
他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經歷過那麼多事,還是第一次看到常幸這樣的人。
有時候他還真覺得她不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反而像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婆。
嗤,霍信中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真的很像。
她的思想保守老舊,思想也和老人一樣,什麼事都規劃地很完善,甚至連未來幾十年的人生也很好地計劃好。
在他的觀點中,人就該及時行樂,年輕人的生活恣意放縱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而她則認為一個人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養生養心才能延年益壽。
人活那麼長做什麼?好好地享受幾年,以後的生活以後再說就好。
不過,他也不能不承認和她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的狀況都比過去好了不少。
被她拉起來去晨練時,看著她排在一堆白髮老人團裡,認真地做操練太極拳,他就說不出的好笑。
不過,他也覺得這樣的她越看越可愛。
和他完全不同世界的女人,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交集,這也算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想對她放手。
“你怎麼能這麼好笑呢?”霍信中笑意滿滿地開口道。
“我才不好笑,是你太過分了。”常幸呼吸不暢,小聲地抗議著。
霍信中挑挑眉,看她目光左飄右移,就是始終不敢和他對視的模樣,惡作劇的心態再起,霍信中從椅子上起身,悠悠走到常幸面前。
怕再度被霍信中坦胸*的模樣刺激到,常幸移動了身子,側對著他,說道:“霍信中,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嗎?”
“為什麼要穿好,反正都是要脫掉的。”
什麼?她都這樣了,難道他還要繼續?
彷彿是聽到了常幸的心聲一般,霍信中慢條斯理地低笑道:“等你鼻血止住,我們繼續。”
“不……”常幸心頭忐忑,正想拒絕,卻發現霍信中又移到了她面前。
一張魅惑的面容就停在她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
近在咫尺的面龐真是美到無可挑剔。他的眼簾半斂,似迷離又似誘惑,嘴角彎彎,看起來心情很好,似乎也能影響到她一般。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是她的視線仍然難以移開,只能那樣與他對望著。
常幸吞了吞口水,即便她……並不怎麼好男色,也不得不承認霍信中這樣的人很能挑起女人的興致。
……和那方面的感覺。
難怪人家要說秀色可餐,她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但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應該還是不枉此生吧!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霍信中給傳染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她也變成了大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