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鄰居幾乎連滾帶爬的到鎮子裡的官府報了案,官府立即就把那口水井封鎖起來。
一連幾日鎮上都人心慌慌,還沒等官府繼續追查下去,那兇手就落網了,竟然是鎮上最有錢的趙正海。
誰也沒有想到趙正海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官府去查辦的時候那氣派的門房都顯得有些灰敗。
原來趙正海發家的時候靠的全都是自己的好手氣,憑著他過人的手氣,那財運可是讓他瀟灑了很久,但是往往過早消耗自身財運的人,下場都不會好過。
人到中年,趙正海的膝下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要是沒有孩子是會被恥笑的。
沒過多久,在趙正海四十多的時候用了些非常規手段讓自己一直養在外面的情人懷上了。
這也沒什麼,但是這一胎畢竟是非常規產生,之後的趙家便開始不得安生,趙家開始連續死人了,先是趙家的老太爺一腳磕在門檻上摔死了,緊接著又是趙正海的母親失足掉進了井裡。
直到就連趙正海都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的家已經被毀得所剩無幾,而外人只常年羨慕趙正海的日子並不關心他的情況。
失意趙正海開始回到賭場,剛開始還靠著他的手氣贏回了些,但是手氣這種東西是不準的,趙正海持續走下坡路,他的家產幾乎都被他換取了賭資。
直到趙正海實在是賭無可賭,賣無可賣的時候他也沒有翻身的時候,事情來了,那個懷孕的情人丟下生出來的孩子跟著一個男人跑了,趙正海氣火攻心盡然對著勸阻自己陪著自己許久的老婆大打出手。
趙正海清醒了,看到已經被自己傷的奄奄一息的老婆頓時慌了,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樣,本該報官的趙正海卻對著夫人說了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夫人,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就這樣趙正海自己把夫人的屍體一點一點的用破舊的石斧砍的細碎,分別裝進不同的布袋子丟到了不同地方。
故事到這裡,趙正海的罪行已經昭然若揭,只等著最終審判,但是離奇的是,趙正海殺人分屍之後自己卻自殺了,只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在外祖家。
我聽著鎮上的老人侃侃而談,高懸的白日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有些暗沉,在看站立在一旁的郭玄忍不住出聲打斷。
“那老人家,那趙正海的孩子現在在哪裡?”
聞言,老人家忽然搖了搖頭,起身就想回屋,反而轉頭看向我,“小夥子,你就當聽個故事就好,我也是老了,不太記事兒,好多事情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還想繼續詢問就被郭玄製止了,“問了也白問,他已經告訴我們很多了。”
“什麼意思?”
郭玄看了看我輕笑,“你有沒有覺得,你沒有獨立思考張嘴就問為什麼的樣子非常的愚蠢?”
我扭過頭,不大甘心的說:“你不告訴我,我也猜到了。”
我不過就是想裝一下,沒想到郭玄倒是來了興趣對著我問:“那你說說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趙冬?”
“對啊,你不是猜到了。”
我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郭玄似乎是被我的愚蠢給逗笑了,“我看之後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等我來教你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