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事耽擱了,看能不能爭取二更!!
與尚之信談了一次,又是被敷衍了事,夜鷹組探聽到索額圖多次與尚之孝會談也是被敷衍著,齊良便越來越懷疑平南王府在拖緩時間。這種拖宕對平南王府有利,對清廷有利,對反清聯盟則大大的不利:平南王府可站好隊;清廷的最低目標是使平南王府保持中立,目前的現狀平南王府就是處於中立;而反清聯盟想要的是平南王府舉旗,顯然這個目的反清聯盟沒有達到!
進入夏季,湖南戰場醴陵阻擊戰吳軍夏國相敗退,清安撫使團攜新勝以進為退再次逼壓平南王府出兵討寇,而反清聯盟東西兩翼強勢進攻,臺灣鄭家水軍甚至於已攻至惠州城下,同樣有力地壓迫著平南王府,平南王終於同意會見齊良。
齊惜音精心地為齊良整著衣冠,以前這事由小六子做,若是便服齊良便自己弄了,偏偏這禮儀服還真得有人幫忙才行。齊良被擺弄得轉來轉去,瞧著眼前姣麗蠱媚,暗香襲人,芳馨滿體的尤物,他忍不住把祿山之爪伸到了齊惜音那令人ChuiXian的高聳之處。
這登徒賊子!齊惜音鼻哼一聲,打掉齊良那作惡之手。齊良耍著無賴,有一句沒一句地與齊惜音聊著,不覺間又把手伸了過去,如反覆幾次,齊惜音便由著齊良了。當齊良終於穿戴整齊時,齊惜音自己卻扣脫衣亂,ChunGuang外洩了。齊惜音媚眼嗔眸,最後死擰了齊良一把,轉背身整著自己的衣裳。瞅著齊惜音點染曲眉,春半桃花,百般難描的蝕骨媚態,齊良色魂與授,轉身出門時差點撞著了門框。
到平南王府齊良發現不僅自己在,索額圖也在,臉色不由沉下來,這老朽的平南王爺到底想幹什麼?根本沒一點誠意嘛!看來今日又是吃吃喝喝了事了。“拜見王爺!”他欠奉地向上座的平南王爺揖一禮,而後馬上轉對左側的索額圖拱手道:“索大人!索兄!”再不理會平南王,拉著索額圖的手親切交談。
索額圖同樣奇怪齊良的出現,更奇怪齊良此時的親熱狀。
“索大人!咱們好久沒有深談過了,來來來,這次機會難得,咱們好好聊聊!”齊良拉著索額圖往外廳外走,全然當上座的平南王不存在。
平南王面青眼藍,雙目發著寒光。索額圖身不由己地跟著往外走,有心返回,可齊良用著力,邊走邊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索大人吃過飯沒有?吃飽沒有?聽說醉風樓的蘇麻糕很不錯,我們現在去嚐嚐!”
“兩位請留步!”平南王終忍不住出聲,這還是他頭一遭受此藐視,“兩位要想吃醉風樓蘇麻糕簡單得很,我讓他們送來就是!”
索額圖轉身道:“索某對蘇麻糕並無興趣!”
齊良昂然道:“我還想聽醉風樓的小曲!”
平南王忍耐著道:“今日本王宴請兩位使者大人,你們想吃什麼玩什麼儘管直說!”
齊良一點不給面子:“王爺還是宴請索大人吧,小侄只想吃蘇麻糕。”他恨透了這老狐狸,浪費了他大把時間,目前為止還在耍著拖緩時間的花招。
平南王暗罵,這狗熊天天吵著要與我會面,這會會面了他又不願了,真不知他搞什麼名堂?“賢侄稍安勿躁,今日本王還有要事與兩位商談!”
“王爺有什麼事說就是,小侄洗耳恭聽!”齊良還是遠遠地站在廳門口,做著隨時準備走的姿態。
平南王道:“賢侄坐下來,咱們慢慢再說!”
齊良譏諷道:“王爺時間寶貴,身體欠佳,小侄還是站著聽吧,聽完就走不打擾王爺清休!”
平南王眉頭越皺越深,直想發作,索額圖一旁暗爽,他與齊良一樣受夠了平南王府的拖沓與推委。同時,他又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幸災樂禍地看著平南王與齊良的唇槍舌戰,最好兩人吵翻。
齊良睇一眼帶著詭譎微笑的索額圖,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一點不擔心與平南王鬧翻,老謀深算的平南王絕不會憑自己的個人情緒來決定一個重大決策。不過,齊良也不想讓索額圖得意,自找臺階下道:“不過,如果平南王府真有蘇麻糕,小侄還是想留下來嚐嚐的,平南王爺與家父是世交,我也得代家父向王爺敬杯酒啊!”他根本無意走,只是採取一種方式向平南王表達這一段時間以來遭到怠慢的不滿。
平南王曉得齊良心態,馬上介面道:“平南王府當然有蘇麻糕,賢侄稍等片刻馬上就有!”接著蒼老的聲音帶著嘶啞叫道:“開席!”
廳堂裡只有他們三人,連一個陪酒的人都沒有,齊良知道平南王要說一些機密事,但對著敵對雙方的兩人他能有什麼機密事說呢?
三人互敬幾輪酒之後,平南王放下酒杯,長長嘆息:“歲暮陰陽催短景!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呢?”
齊良怔然發呆,平南王確實只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他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了了此生!但你既然身居高位,手握權力,你有可能能置身於外嗎?
平南王又道:“野哭千家聞戰伐!天下本已太平,又為何要起戰亂呢?”
這還是當年那個征戰天下,意氣風華,豪情萬丈,視人命如芥茉的平南王嗎?齊良懷疑,難道真是老年遲暮,英雄氣短?
齊良與索額圖均複雜地看著感既萬千的平南王,隱約猜到了什麼。平南王抬眼殷殷望著兩人:“平西王還有與朝廷好和的可能嗎?”他不願稱吳三桂為周王,仍把他當作同僚看待。
齊良與索額圖對視一眼,連連苦笑,這是他們做得了主的事嗎?上面根本沒有授權給他們談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