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事了?”劉德祥雷疾電閃反應過來。
“接貴州將軍營令,命我部火速趕往衡州,衡州有變。”蔣雲湘神情嚴峻道。
劉德祥跳將起來,心燎火燎:“請指揮使準允卑職領一乘騎兵先行。”
蔣雲湘道:“騎兵早已先行,你趕快收拾跟著大走隊就是。”
劉德祥話未聽完已飛速下去傳令,他十分擔心世子,一刻鐘也不願耽擱。
衡州,殘破不堪的皇宮已被吳應麟的叛軍佔去大半,激烈的戰鬥集中在西園與皇帝寢宮展開,叛軍的目的很明顯一是控制皇帝陛下,二是拿住世子。
外面叮叮噹噹的拼殺聲聲入耳,齊良額上佈滿的汗,叛軍隨時有可能衝進來,汪士榮嬌美的容顏已失色,夏國相焦急就如熱窩中的螞蟻,再一次建議:“世子!咱們該突圍出去了。”
齊良心中恐懼,手腳冰涼他不想死啊,“你想要找死,我不攔著你。”他臉色像死人皮,語冷如冰,言語字字鏗鏘入耳,反顯得他鎮定自若。
汪士榮還想勸說齊良投降呢,忍著更不敢出聲,這廳裡廳外全都是天朔府的侍衛。
外面闖進來一名軍士,稟報:“世子!大將軍!寢宮也被叛軍攻下。”
恁是齊良怎樣裝著鎮定這回也原形畢露,“什麼?寢宮被攻下了?皇帝陛下呢?”他霍地站起,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若是被吳應麟控制了皇帝陛下,便被動了。
旁邊夏國相沒好氣道:“皇帝陛下沒事。”還惱著齊良對他的言辭衝撞。
齊良奇怪問:“皇帝陛下怎麼沒事?”盯著夏國相,意思是你沒在寢宮怎麼知道?
夏國相回答:“皇帝陛下早已轉到地宮。”在齊良準備放叛軍進來設伏之時,夏國相安排了皇帝陛下的轉移。
虛驚一場,齊良重又坐下:“為何不早告訴我?”同時驚訝還有一座地宮?不會還有一條地道吧?看看夏國相的表情,又失望地移開了目光。
夏國相道:“大家都忙著,誰有時間說這些?”
齊良氣絕,這事再忙也得說啊?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不好發作,只是問:“皇帝陛下安全嗎?”
夏國相道:“有皇甫保柱守著呢,只要皇宮還有一個人在,皇帝陛下就是安全的。”
齊良點點頭,夏國相走近些忍不住又問:“世子為何三番五次猶豫不突圍,可是還在等待什麼?”他早看出齊良這份心事,可現在已過兩天兩夜,派出人的沒有一個人回來,北面秦歸林將軍無音信,南面劉鋒雄將軍無音信,就連同在一城的靖朔將軍吳國貴也是毫無動靜,他認為希望渺茫矣。
齊良不置可否,他心中確實還抱著那份希望。
門外又闖進名軍士,帶著哭腔道:“報世子!皇孫他。。。。。。”
這名軍士齊良認識是守在皇帝身邊的侍衛,急切問:“世璠他怎麼了?”他預感不妙,心懸在半空中。
軍士悽咽:“皇孫他、他不行了!”說完痛哭出聲。
齊良大腦似要爆炸,跨前抓住軍士的衣領:“這是怎麼回事?他在哪裡?”旁邊的夏國相與汪士榮均是驚疑不信。
“讓開!快讓開!”幾個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身上插著幾箭的人闖進來。
“父、父王!”被抬著的人臉上痛苦變形,嘴裡吐著血,正是吳世璠。
齊良衝過去:“世璠怎麼啦?你怎會這樣了呢?”夏國相也已衝過去,汪士榮則大叫:“快傳太醫!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