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靜到了,他接管了連發弩部隊的指揮權,至於齊惜音,齊良讓她繼續當回侍衛長,但齊惜音甚少露面,呆在西園寂.寞地度日。
平靜過了一月,這段日子大元帥營既沒有為是否應該組建衡州衛而爭論,也沒有為是否應該透過那份戰略經策而爭吵,現在他們頭疼的是大周的經濟狀況,前方消耗甚巨,後方接濟不上,連官兵們的軍餉都成了問題。這裡有齊良故意為之的原因,他指示天朔府不可無節制地向朝廷提供資金,其旨意在轉移大元帥營裡眾人的注意力,這個目的顯然已達到;也有齊良力不成心的成份,天朔府畢竟能力有限,不足以支撐整個戰場的需要,若是天朔府一切能量耗光,之後他還拿什麼與各勢力鬥?
大元帥營裡眾臣為銀子的問題吵得焦頭爛額,而齊良同樣也在為銀子的問題發愁,天朔府的發展好像遇到了瓶頸,非產能問題而是運輸渠道問題和銷售問題。現在天朔府的產品受到清廷的封鎖,而海外市場銷售週期又太長,他現在都不知該如何拓展好?
從寢宮探過皇帝陛下回來,在西園已等候多時的汪士榮遞上一封鍍金的請柬:“世子!衡州謝林想宴請您。”
謝林此人齊良聽說過,衡州府有名的鄉紳富豪,有“北戴南謝”之稱,這“北戴”指的是戴暄,“南謝”指的就是謝林,當然這“南北”也只是指湘南湘北。
其實這“北戴南謝”並不副實,不論是勢力還是財富謝家較之戴家都不知要遜色多少?這一點齊良也是知道的。
這謝林想宴請自己齊良並不奇怪,誰不想巴結權貴?只是奇怪為何帖子由汪士榮轉交?他瞅一眼像一朵花似的汪士榮,猜測著其中的關係。
汪士榮知齊良之疑惑,舔唇微笑,也不諱言:“謝林是卑職的好友。”這笑便如桃花開放,一朵桃花紅已湧上來。
齊良與汪士榮接觸已很多次,但他每次都暗暗告戒自己對面的是一個男人,是一個與自己一樣有“把”的男人。他低下頭不看汪士榮那盅惑的笑容,再度瀏覽那份請柬,上面設宴的地方竟是芳流院,驚呼:“怎會是芳流院?”
芳流院誰人不知?衡州城最著名的JiYuan,自大周設都於衡州後,芳流院更是吸引了無數名家前往駐院,它已是與北京怡香院齊名的大JiYuan了。
汪士榮曖.昧笑道:“芳流院的廚子是最好的,芳流院的女人也是最好的。”
齊良不經意間又瞟到汪士榮那笑容,直打一冷顫,忙不跌應道:“好!下午我去赴宴。”暗裡卻下決心,若是以後這汪士榮想再在自己身邊謀事,必要他先把那臉給劃花了。長期下去,他擔心自己的性取向會出問題。
下午齊良赴宴,由左右劍一眾侍衛護著,齊惜音沒有隨行,去這種地方齊良也不會讓她隨行。
芳流院張景山已派人探過,安全方面做了周密佈置,魏士安早已帶著一組隊員隱藏其中。
今次進JiYuan是齊良自離開北京南歸後第一次,現在他再不需要裝蠢賣傻掩飾自己,他也沒有了那時間去享受風花雪月。
汪士榮在前面帶路,齊良讓侍衛們都散了,只讓左右劍兄弟跟著進去。
JiYuan裡好一副熱鬧景象,對於這場面齊良已不再新奇,只是無奈感概,不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總有一批人生活在醉生夢死中。
上到二樓,一儒士眉開眼笑慌忙跑過來,他先睃一眼齊良然後望著汪士榮,汪士榮點點頭,他馬上跪下行大禮:“叩見——”
齊良既阻止他跪下也截住他的話:“叫我齊先生。”
儒士明白點頭,恭敬無比:“小的謝林見過齊先生。”
齊良含笑點頭:“謝先生好。”
“請齊先生上房坐,酒菜都已備好。”謝林受寵若驚,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平易近人,少了開始的那份緊張不安。
齊良溫和道:“謝先生帶路吧。”他一直在猜測謝林宴請他的用意,應不至於巴結自己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