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輕快的小鳥在歡歌,齊良搖搖渾沌的腦袋,振振精神準備親自出城去尋找,昨夜張景山找了一整夜也沒有找到齊惜音,他也一整夜沒有閤眼。
外面侍衛隊已集合完畢,他們分成四組將分四個方向出城尋找。齊良踏出門瞧見張景山也在其中,便道:“景山!昨晚你忙了一宿,就別去了,休息吧。”
張景山內心十分愧疚,自己是負責情報工作的卻不能為世子分憂,另一方面他也奇怪,動員了明暗兩方面的人手都尋找無果,難道一個大活人憑白無故消失了?“一些東西需及時處理,卑職還是跟在世子身邊的好。”他疲態盡顯,但仍堅持著。
齊良知是指其與下面的人聯絡方面的問題,不再作聲,跳上馬揮手:“咱們走。”這次不怪張景山,畢竟齊惜音不是重點監管的對像,他也沒有想到齊惜音的反應這麼大。
“世子!有一名自稱討朔將軍衛兵的人前來傳口信。”剛出西園,一名皇宮侍衛前來稟告。
“帶上來。”齊良騎在馬上命令,心中蹊蹺,大清早的吳應麟傳什麼口信,心中又下意識想莫非與齊惜音有關?
傳信之人帶上來後單膝跪地:“稟世子!小的奉討朔大將軍之命前來傳一口信。”
左右劍兄弟擋在齊良前面以防被偷襲,齊良打量傳信之人,一身標準的吳軍裝飾,言行舉止鎮定自若無一絲慌亂,不似有假,道:“什麼口信快快道來。”遠處有人招手,旁邊的張景山見狀悄然離開。
傳信人抬起頭:“討朔大將軍讓小的轉告世子,齊統領在我部城外的營寨裡,大將軍請世子前往接回。”
齊良驚訝,齊惜音在吳應麟的軍營裡?旋地感到一陣不舒服。這時離開的張景山又悄然回來,小聲道:“世子!剛得到訊息,齊統領確實在討朔將軍軍營。”
訊息得到證實,齊良沉聲道:“咱們去討朔將軍大營。”
魏士安閃出阻道:“世子不可!”其它的侍衛都沒有動。
齊良知道大家擔心什麼,便道:“把我要出城去討朔將軍大營之事通報給夏國相將軍。”
魏士安堅持道:“若是討朔將軍有心他應該把齊統領送過來,請世子三思。”
齊良道:“無妨,他就是想看看我敢不敢進他的軍營。”吩咐:“景山!帶上兩千兄弟隨我出城。”
浩浩蕩蕩一大隊人出城向東,一隊人中只有他一人是一身便裝,侍衛們讓他穿上戰甲他拒絕了。
整齊有力的步子,揚起的漫漫黃塵,齊良騎在馬上走神,齊惜音為何要出城?怎會與吳應麟在一起?整整一夜又發生了什麼?
軍帳裡,齊惜音恬靜地熟睡著,透進來的縷縷陽光照在她如明月玉盤般的臉上顯出聖潔的光輝,吳應麟望著這張白璧無瑕,精緻得像雕刻出來的玉臉痴痴如醉,他就這樣入神地望著齊惜音已整整一夜。
齊惜音動了一下,吳應麟自然地拉起齊惜音露在外如凝脂的手合在手上湊近嘴輕輕地吻,齊惜音無一絲動靜,只是眉頭鎖著,秀鼻抽搐一下,可能夢中又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吳應麟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齊惜音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想無論如何令如此美人傷心流淚都是不可原諒的。
“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一個人!”突然傳出悽切叫聲,齊惜音又說胡亂了。
吳應麟抓緊齊惜音的手:“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有我在呢!”一整夜齊惜音像這樣說夢話胡話不知多少回?都是吳應麟在旁關懷倍至地照顧。
這回齊惜音醒了,見吳應麟抓著自己的手,用力抽出:“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這騙子,你說了我吃完藥就送我回去的。”
吳應麟安慰道:“別急!我已讓人通知世子了,他馬上就到。”
齊惜音踢著被:“我不信!我不信!我自己走,我現在就回去。”掙扎著起來。
吳應麟忙壓下她:“你病還未好,身體虛得很,不宜亂動。”
“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可你也不要亂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