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良踱步至窗前凝眉深思,難怪那日馬寶堅持要自己回敘州城了,現在回想起來其中有許多蹊蹺之處,為何讓自己與天朔府二千常規預備部隊分開?為何旁邊總是有一大群的衛兵?開始還以為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呢!自己還是缺乏敏銳性和警惕性啊!
又來救自己,又要軟禁自己!齊良想到已遲暮垂垂的吳三桂,還真是矛盾啊!馬寶應該是奉了密令的,那麼胡國柱呢?
“世子!”望著陷入沉思中的齊良,魏士安小聲喚一聲,齊良臨窗而站不知不覺已有一刻鐘了。
齊良轉過身異常嚴峻道:“士安!不要去試,就當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像往常一樣該怎樣就怎樣!”
魏士安迷惑不解,齊良繼續道:“也不要告訴齊侍衛長及其它侍衛們!”
魏士安遵令:“是!”
齊良眉頭一揚,吩咐:“招呼弟兄們一聲,我們出府逛街去!”
外面傳來嬌脆的聲音:“要上街嗎?我也要去!”
不用瞧齊良也知道是齊惜音來了,展顏笑道:“當然少不了你的份!”
齊惜音明眸瞟一眼,甜甜一笑就呆在門外等待,連門也不進了。
聽說逛街侍衛們都興高采烈,齊惜音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在一堆男人中特別嬌豔,所有侍衛們都色魂與授,但齊良此時沒有心思欣賞齊惜音這平時他百看不厭越看越騷動的美,他留意著院子外的衛兵,應該有一支百人隊吧!
十人出府時沒有人阻擋,到了街上也沒有人跟蹤監視,都令人懷疑魏士安所言真假了!但齊良知道魏士安所言絕對是真的。
敘州城現在是一座軍事城,到處都是士兵,戒備森嚴,安全不成問題,但少了尋常百姓也就少了許多樂趣。街上寥寥幾家開門的商鋪櫃架上擺的東西也少得可憐,本是興致勃勃的齊惜音走了幾百米便興趣索然了,而齊良則無一絲心思他一直在思索著被禁之事,就若一具行屍走肉在走著,齊惜音幾次問他,他都答非所問,惹得齊惜音嬌聲哼哼,美眸直瞪。
穿透南北通道到了北城門口,齊惜音扯著齊良的衣裳嚷嚷:“世子!我們出城去玩玩!”確實,看外面的花草比逛這寂寥的大街有意思多了。
齊良遲疑著,魏士安踏前一步問:“世子!要出城嗎?”他還是想試試,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齊良望著戒備森嚴的城門口,那裡沒有一個人進也沒有一個人出,突然間他感到特別討厭也特別害怕這座門,這座門就像一扇自由的大門,限制了他的自由。
齊良邁開大步直衝城門,魏士安又驚又喜,叫道:“世子!世子!”他緊緊跟上。
“站住!”一名旗令站出喝止。
齊良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還直愣往前衝,城門口士兵紛紛抽刀端槍,旗令再度喝道:“站住!閒雜人等禁止出入!”
幾名侍衛快步跑到齊良前面,魏士安搶在最前大喝一聲:“大膽!世子在此,誰敢阻攔!”並出示身份腰牌。
士兵們驚悸,紛紛跪下:“叩見世子!”
魏士安威厲道:“世子要出城!”
旗令不亢不卑道:“稟世子!馬將軍有令,現在是軍事戒備期,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
魏士安怒喝一聲:“大膽!世子是任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