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二更!!!!
森林的靜寂被打破,驚鳥飛、烈馬嘶,箭雨破空而來,眩目的陽光下居然都看不清利箭飛行的痕跡。
發現得快,提醒得早,箭雨後至,所有人都跳下了溝壑中,躲到了樹背後或是馬匹下,躲過了第一波利箭的襲擊,只是那些坐騎受了大難,有的重傷馬匹嗷嗷地倒下,有的輕傷馬匹則失控突奔向前。
“保護世子!”劉勝明情急大叫,聲音未落,齊良又一聲喝叫:““大家跟著馬匹衝!”這是敵人第二波弓箭攻擊的間隙,他第一個站起,並迅速拉起欣芬.薩蘭斯轉身既跑。
劉勝明等人飛速跟上,片刻間箭雨又至,無數利箭在空中飛行,但就是這片刻時間也足夠齊良等人跑出空曠地帶。進入一片樹林,左下面是一個荊棘密佈的斜坡,再下面則傳來淙淙的流水聲,齊良毫不猶豫帶頭跳下,其它人也跟著跳下,只有欣芬.薩蘭斯猶豫著,但還是被一名侍衛強制地拽了下去。
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伏擊者追來了。齊良等人更不敢停竭,連滾帶摔地往下面滑去,後面劉勝明領著十幾侍衛端著連發弩殿後,他們看見第一個伏擊者,竟然蒙著面,著裝亦普通。
伏擊者越來越多,劉勝明等人邊下行邊射擊,追擊者還以顏色,幾名伏擊者斃命,齊良一方也有兩名侍衛中箭,但至少扼制住了伏擊者的追趕速度。
後面的的追擊者漸遠,但齊良等人不敢有絲毫鬆懈,順著山澗歪歪斜斜,跳跳躍躍,摔摔倒倒地往山下跑。到了山腳,所有的人都渾身shi透,手上腳上臉上都細長細長地帶著傷,衣褲破爛破爛,這些都是樹枝與荊棘造成的,齊良還扭傷了腳,跟兩個中箭的傷員一樣現在被兩個侍衛拖拽著跑。
“王子殿下!我跑不動了!”欣芬.薩蘭斯癱在地上,一倒下便不願再動。
“大家暫且歇息一下吧!”齊良被人攙扶跳到一棵大樹旁靠著,他也跑得臉青唇紫,喘不過氣來。
“世子!不可,這裡還不安全,後面還有追兵!”劉勝明反對。
齊良靠著樹,左手的衣袖被樹枝劃破一大塊,晃來晃去的吊著,他索性“吱”地一聲把他整塊撕了下來。“無妨,不遠就是鎮所了,追兵應該不會再追來!”齊良愁雲布密道。
萊特.薩蘭斯問出了他的疑惑:“王子殿下!為何有人伏擊你們?”他可肯定襲擊者絕對不是針對自己兄妹倆。
齊良抱歉:“萊特.薩蘭斯!欣芬.薩蘭斯!對不起,連累了你們兩兄妹!”這點他有自知之明。
薩蘭斯兄妹劫後餘生,驚魂未定,妹妹欣芬.薩蘭斯嬌喘氣道:“王子殿下!你應該速速查明伏擊者的身份,派兵剿了他們!”哥哥萊特.薩蘭斯則仍心有餘悸,想著這雲南來的王子仇敵眾多,跟著他一起去昆明是不行的了。
齊良點點頭,劉勝明稟報:“世子!那些人全都蒙著面,著裝普通,弓箭武器雜亂,什麼部隊的都有,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他也不簡單,在如此緊張慌亂的掩護撤退途中還能有心識別敵人的武器裝備。
齊良吩咐:“速派人回軍營稟報高大節將軍,讓其帶兵來接應;我們續繼上路,光明大正走大路!”他好像不甚在意襲擊者。
萊特.薩蘭斯驚問:“王子殿下!為何光明正大走大路?不怕暴露行蹤被伏擊者追上嗎?”
齊良笑而不答,他的妹妹欣芬.薩蘭斯艱難站起,拍著身上的塵土道:“哥哥!那些襲擊者既然都蒙著面,顯是見不到人的了,他們又怎敢在大路上出現呢?”
齊良讚賞點頭:“那些伏擊者不僅不敢追來,猜想現在早已消失了!”
欣芬.薩蘭斯道:“我十分好奇,當時毫無徵兆,王子殿下是怎麼察覺有埋伏的?”幸虧齊良發現,提醒得早,不然不知今日能逃出活命的能幾人?
齊良道:“陽光明亮,山風吹過,樹搖草動,但在我們的左右兩邊草叢中竟有一片空間沒有動,那一片草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壓倒了,我第一時間懷疑是伏兵。因為在此山中不可能有一大群的同類動物出現,而在這春夏季節,草木旺盛,也不可能空有片地方雜草長不出來。”
眾人欽佩,為何自己就沒有發現這些呢?劉勝明感到特別心愧,他是飛豹組明衛首領啊!
進了鎮所,在百姓家租借了幾輛馬車,齊良一行回軍營,路上時有行人,果然不再見有追兵出現。
半路,遇到高大節親率五百精兵前來迎接,見到齊良,高大節即跪在地上請罪:“卑職護衛不利,請賜罪!”
齊良揮手:“回去再說!”
高大節連忙吩咐下面的人為齊良及受傷的人換上好馬車。一大隊人匆匆回到軍營,薩蘭斯兄妹換一身衣裳後執意要走,齊良只得派出一隊侍衛護送他們進城。
不久,城內的陳正成與齊惜音也趕來了,而此時齊良躺在帳營裡扭著的腳也已包紮好。齊惜音站在一邊陰著著,又是氣憤又是心痛,想上去看看登徒賊子的傷腳,又怕眾人的目光,只是一個勁的啐罵:“看你還往外跑不,痛死你!”
陳正成問:“世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齊良輕輕動動腳,又輕輕伸一伸,掃視一圈道:“大家都在,我們商議一下吧!”
馬上軍醫及一眾侍衛們離開賬營,齊良叫道:“勝明!你留下,呆會有些事要問你!”劉勝明留下,外面的警戒即交由劉德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