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也慌了,並沒有想到山口如今火勢正猛,根本無法跑過去。
“殺!”
膚施方向突然戰鼓聲震天,喊殺聲更是響亮,夜色中,西域騎兵縱馬殺來,影影倬倬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慌了神的匈奴兵,奪路而逃,都想著快點跑回草原,和營地的大部隊匯合。
“殺!”
山口方向,火光映照下,數百身著匈奴騎兵戰甲的弓箭手,結成數個小方陣,連連射擊。
這些弓箭手,正是剛剛在山口放火的許團長等人。
前頭弓箭手攔截,後頭騎兵追殺,呼廚泉和拔魯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只顧著往草原方向跑,能跑回去多少,便跑回去多少。
冒著箭雨跑到山口,看著山口的熊熊大火,才想起,根本沒有辦法跑過去。
“單于大人,這麼大的火勢,營地裡的人,也沒有辦法跑過來增援我們啊。”拔魯已經沒了一點鬥志。
“難道南匈奴今日要滅在我的手裡?”呼廚泉朝天哀吼。
“呼廚泉,你聽著,龐統大將軍有令,今天晚上,饒你不死,好自為之。”
許團長領著數百人齊聲大喝,聲震四野,在呼廚泉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迅速撤退。
膚施方向的騎兵,也在夜色中悄然撤退。
“拔魯,他們撤了?”
“單于大人,我領兵去看看。”
拔魯領著數十人往膚施方向跑出去裡許,沒有發現一個西域府將士的身影,才返回呼廚泉身邊。
“單于大人,確實全部撤回膚施城了。”
呼廚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倖存下來的匈奴兵,看著山口的熊熊大火,心有餘悸。
剛剛的情形下,山口過不去,那邊的人過不來,若是西域府的人一定要斬盡殺絕,只怕是沒有幾個匈奴兵能活著回去。
膚施城外,許團長和孫尚香聚到了一起,還有香軍的一位連長領著一百騎兵,個個腰上綁著一架腰鼓。
“孫將軍,劉尚書呢?”許團長問道。
“我也不知道,從膚施城出來的時候,召集了幾十膚施城百姓,不知道想幹什麼,一送我們到草原,自個兒原路返回了。”
孫尚香說完又看向香軍的騎兵連長:“龐大將軍讓你們來的?”
“是啊,白天匈奴的兩千戰馬,死的死,跑的跑,只湊齊一百多匹戰馬,還有幾十匹龐大將軍留在膚施城,以備急用。”
“等這次戰爭一結束,我一定要主公給我們香軍一人配一匹戰馬,撤,回城。”
孫尚香等人回到膚施城的時候,劉雄鳴剛好也領著幾十個平民回到城裡。
“阿明,你搞什麼?一身馬糞的味道?”孫尚香捏著鼻子。
“嘿嘿,給呼廚泉那傻子擺了個迷魂陣。”
“呦,你還會迷魂陣?不簡單,趕緊回去洗澡,臭死人了。”
孫尚香連蹦帶跳的跑上城頭,龐統果然在城上等著。
“大將軍,後來我們完全佔據了主動,幹嘛不趁勢滅了呼廚泉那匈奴?”
“若是全力一戰,你和許團長加起來兩千多人,確實可以和已經被嚇破膽的呼廚泉一戰。”
龐統說話的時候,伸手撩撥著仍然放在城頭的琵琶,一曲《十面埋伏》彈響。
高亢激昂的曲聲傳出十多里,還在山口窩著的呼廚泉等人聽了,再次瑟瑟發抖。
呼廚泉開始有些後悔,後悔幹嘛要聽去卑的,貪心小小的上郡治地,舉整個南匈奴庭所有的兵力來攻打西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