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走下城牆的張廣、太史慈和黃岩都有些佩服。
這心得有多大,才能在這個位置睡著?
就不怕敵軍將城門撞破了,一刀給他砍了?
張廣隨手撿起地上幾顆石子,在張燕額頭上打出了兩個小紅包。
“主公,我擔心城門給他們撞破了,坐這裡等著他們呢。”
“哦,起來吧,他們今天肯定不會來撞了,走吧,肚子餓了,該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沒有酒。
再如何貪酒之人,也知道張廣的規矩,戰死禁酒,無人提一個酒字。
“大夥,商量商量,晚上該如何給他們點教訓。”張廣起了個頭。
“這才剛剛開始,估計很難,馬騰等人肯定會加強夜間的防守,防止我們夜襲他的營地。”張燕以前是黃巾匪徒,對於這種偷襲、夜襲很有心得。
“李浩那裡不是有可以組裝的拋彈車嗎?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太史慈建議。
“嘿嘿,還是太史慈懂我,張燕,明白沒有?”
“主公,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配合李浩夜襲?”
張燕臉色那個精彩,好比吃到一個死蒼蠅,敢情讓我睡了一下午,是給李浩去打配合啊?
“張燕,你誤會主公了,再好好想想。”太史慈還是比張燕聰明那麼一丟丟。
至於黃岩,憨頭憨腦,完成張廣交待的任務,是一頂一的好手,若是讓他自己去想這些彎彎繞繞,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乾脆只管自己埋頭吃飯。
“哎呀,主公,你就直接說吧,費腦筋。”張燕有些為難的說道。
“今天晚上,馬騰等人肯定會加強防守,但是,不會是現在。”
“此刻,李浩的攻城部,估計已經在路上了。”
“你們黑山軍,趁著夜色出城,繞道去散關來陳倉的路上與李浩匯合。”
“李浩的拋彈車,從上往下打,射程近六百米,幹掉他們幾個營帳之後,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白日裡馬騰已經受傷。”
“脾氣暴躁的西涼聯軍,肯定有人會出來追殺李浩偷襲的拋彈手。”
“你們黑山軍要做的,就是會同李浩攻城部的其他人,在路上伏擊追殺拋彈手的西涼聯軍。”
張廣這麼一說,張燕終於是聽明白了,同時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主公,這麼一折騰,我們還能在天亮前趕回來嗎?”
“不用趕回來了,今晚西涼聯軍被李浩偷襲,明天肯定會集中力量攻打散關,你幫著李浩守散關三天。”
“為什麼是三天啊?”本來在自顧自吃飯的黃岩突然抬頭問道,搞了半天他一直在尖著耳朵聽張廣和張燕的聊天。
“因為我剛剛派人去和法正約好的時間,是三天之後的午時三刻。”
“張燕,兩天之後的晚上,我會派人去散關,你們注意接應。”
既然張廣不說,張燕也不問,放下飯碗,集聚起黑山軍所有人,趁著夜色偷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