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平臺上正有一老一少在那裡辯論。
年長者四十多歲,身長八尺,不被徐庶矮,容貌偉岸而莊穆,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霸氣。
少年稍稍矮小几分,體材修長,也是劍眉星目,小小年紀留著兩撇八字鬍,也是一位俊郎少年。
少年口若懸河,引經據典,讓人不得不佩服其學識淵博。
年長者穩如泰山,不急不躁,偶爾出言指出少年言語中的不對。
少年發現自己在經典、治政、各地民俗等方面爭不過年長者,口風一轉,改成了軍事策略。
不曾想,年長者在這方面更是了得,三言兩語,便能指出少年所提戰役雙方的優勢、劣勢和雙方將領之間水平的優劣。
“老師之才,如日月星辰之璀璨光輝,豈是學生法正所能相比,學生見過老師。”
“嗯,孺子可教,不錯不錯,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賈詡的學生,本來想請你喝酒來著,但是實在是太忙啊,衛臻那小子一回來就給我一堆的事情,唉,來,你也不能天天玩著了。”
法正?
賈詡?
張廣帶著徐庶跟著賈詡、法正兩人進了政務中心,直接上了二樓。
“主公,回來了?瞧你這風塵僕僕的,是直接來了這邊嗎?”衛臻和黃月英都在,起身相迎。
“你就是主公張廣?咋比我還年輕?”前頭剛到的法正轉身看到張廣,一臉的鬱悶。
“英雄不論出處,有志不在年高,法正,你咋能因為主公年青就有所不喜?”賈詡拍拍法正的肩膀,迎向張廣。
“賈詡見過主公。”
法正有些扭捏,看到賈詡這樣,只得跟上:“法正見過主公。”
“我來這裡,正是因為你們兩個,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哈哈,原來也有主公不知道的事情?說起來這個事情也是好玩,你們離開長安沒有多久,賈詡和衛臻就來了,天天無所事事,就跑來政務中心閒逛,這兩位偏偏不對付,每天一碰面就一定要爭一個高下。”有一位在二樓幫衛臻處理戶籍資料的年輕人笑道。
“我剛回來的時候也是被他們給弄煩了,就給他們佈置了一堆的事情,結果他們還是能鬥到一塊去,所以我就出了這麼一個主意,讓他們上臺辯論,誰輸了就認對方做老師。”衛臻跟著解釋。
張廣心裡那個樂啊,這不是兩位大謀士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賈詡,你不是要去河內投奔你的同鄉張繡的嗎?怎麼想起來關中了?”張廣問道。
“主公,你真是神了,這個你也知道。唉,說真的,張郃將軍攻取華陰之後,我確實是準備去投奔張繡的,可是張郃將軍不幹啊,天天讓人盯住我,只許西進,不許東奔。”
“哈哈,張郃不錯,沒有放走你這個大軍事家、大政治家啊,回頭得好好給他賞。”
“主公,什麼是軍事家和政治家?”賈詡湊近了輕聲問道,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幾眼法正。
“老師不必這樣,學生法正認了老師,你就是我法正一輩子的老師,哪怕老師有很多東西不懂。”法正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兩個活寶。”張廣心裡一樂,還是解釋了一下:“大軍事家,是表示你有很強的軍事指揮能力,大政治家,是說你善於執政一方。”
“謝主公誇獎。”
“你確實有這個能力,這樣,衛臻,將我們如今攻佔的關中諸城分成幾個縣,統歸長安郡管轄,賈詡為長安郡太守,你衛臻統籌管理整個漢中、關中的教育、土地、稅務等事宜。”
“主公,是不是太快了一點?畢竟我剛來,還沒有任何建樹。”賈詡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眾人:瞧瞧主公,一見面就知道我有能力。
張廣也沒有想到賈詡竟然是這麼好玩、陽光開朗的性子,曾經還以為賈詡是那種有能力但是有些頑固的老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