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沸騰的山谷旁,邪無且神色警惕的注視著眼前的來客。他的身後,剛剛費力的殺死了一隻變異福袋的手,因為用力過度所以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的眼前,一個滿頭疤痕的光頭笑呵呵的看著邪無且,只是那笑容之中卻是帶著幾分的陰險。
另外一旁的斜對面,一個酒紅色頭髮的豐滿女人同樣笑吟吟站在一旁,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的輕視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我說無且弟弟,咱們就在這裡等著是不是不太好呀。”酒紅色頭髮的女人輕笑道。“你是不是在打算,拖延時間找機會逃跑呢…”
聞言,光頭男子的笑意愈發的濃厚。看向邪無且的目光之中同樣充滿了輕蔑。
邪無且微微眯起黑眸,心中一動,不卑不亢的笑道:“我邪國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倒是你們天魔宗,都已經潛伏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不至於會連這點時間都等不起吧?”
天魔宗,魔靈大陸的隱世宗門,在遙遠的太古時期曾經一度和魔門有所爭鋒,勘稱魔靈一霸。
但是由於某些不恥的手段惹怒了魔道始祖,結果被魔道始祖一一己之力殺的血流成河,最終不得不以宗主自裁、宗門遁世不出的條件被始祖放過。
酒紅色頭髮的女子捂嘴笑了笑,眼神中媚態叢生:“無且弟弟真不愧是邪國皇子,該說是臨危不亂呢…還是牙尖嘴利呢?”
“要知道,神之谷的限制條件只是不能殺人喔,除了死亡之外,還有更痛苦的事情也說不定,對嘛,無且弟弟~”
邪無且淡淡笑的了笑:“更加痛苦、更加折磨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只要還活著,就有著無限的可能。”
“更何況,你們天魔宗的人偷偷溜出來了,就不怕始祖大人再次找上門來麼?”
“始祖大人?”光頭男子嗤笑一聲。“你的始祖大人已經有多久沒有現身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到底還活著不活著都很難說。”
“依我看,大皇子殿下還是趁早放棄這些無用的掙扎,乖乖的和我們走一趟,做我們的勞工苦力如何?”
邪無且笑了笑,目光投向了遠處,不再說話。
「兩個覺醒了真我境界的戰神,真棘手啊。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道”是怎麼樣的?」
邪無且默默的想著。
數小時前,當邪無且斬殺了變異福袋之時,兩名強者忽然破空而來。
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是正在缺少一個打雜的手下正好撞見了無且,所以便打算讓他去做苦力。
表面的原因是這樣,事實上則是因為他們天魔宗和邪國素有冤仇,今日只不過是公報私仇罷了。
這樣類似的事情在修士界其實不算什麼,唯一值得難過的是邪無且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槍口上。
好在邪無且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成功,成功讓兩人相信了自己還有兩個跟班,可以等待跟班的到來讓他們多來幾個苦力。
按照一般的道理,兩人當然是會擔心邪無且找來的不是什麼跟班而是打手。
但是二人都是掌握了真我、踏出了自己的道的存在,一般都對手明顯不入他們的發眼,二來近年來邪國的情況也有目共睹,儘管在邪無且的治下邪國也成為了數一數二的大國,但是強者的底蘊上來說還是缺少了幾分。
所有然,這兩個存在並不擔心邪無且耍什麼花招。
「兩個真我境界的存在,我只有靈宗境界…要走的話,必須得把所有的手段用上了啊…但是即便是這樣仍然有可能會被抓住,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是要迎合他們然後在中途找機會逃走麼?又或者可以在中途挑起他們和其他修士的矛盾然後趁亂離開?」
邪無且冷靜的分析著種種的逃跑的可能性,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使得他謹慎的不能再謹慎。
每一種選擇都有一定的道理,即便是再為理性的選擇同樣也有可能會導致出現不一樣的惡果。
盡人事,聽天命。
邪無且微微眯起雙眸。
“我說無且弟弟,已經一炷香了喔,你的那個什麼根本到底還來不…”酒紅色頭髮女人剛想催促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逼近著。
一陣陣地動山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密集的嘈雜聲音似乎如有實質一般的襲來,空谷傳響,密集的腳步聲使得酒紅色頭髮的女人驚訝回頭。
“這是……”
“踏踏踏踏……”
宛如地震般的震動傳來,一大群邁著正步的影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整齊有序無比。而在他們的前面,一個身著白袍的影子顯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