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修遠怎麼變得這麼溫柔了。
沈修遠見麻布都變紅了,才去銅盆那邊洗了洗再過來幫她擦,等上面的血跡都擦乾淨了,他就去把那條棉帶給拿過來。
又在身上拿出一瓶外敷的散藥,在沈修遠靠近許洛泱的時候,他還停頓和她說一聲:“會痛,你要忍點。”
“哦哦好。”許洛泱表面上裝得很鎮靜,實際上已經是心慌意亂。
下一瞬,許洛泱的心慌意亂就被刺痛給代替,她忍著額頭上的痛,攥緊了她的衣裳,咬著牙忍受。
把藥都塗上後,沈修遠就把棉帶綁在她的頭上,綁了三圈後就在後面打了個結。
沈修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洛泱:“好多了,好多了。”
沈修遠:“你腳扭到了,現在如何?”
他說這話沒求過她的意見,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從床頭來到床尾,沈修遠坐在後面,按著許洛泱的其中一隻腿。
他就輕輕一按,直接給許洛泱的祖宗十八代給喊出來了:“痛啊!”
還以為沈修遠變溫柔,看來完全是她想多了,沈修遠還是想要報復她呀!
“大哥……不是,王爺你就不能清點嗎?我痛啊!”許洛泱的習慣語氣還是沒有改過來,但是她是真的很痛。
沈修遠丟給她一句話:“你沒說是哪隻腳受傷。”
許洛泱心裡想著:“你不也是沒有問,還往我腿按去,這是比要命還難忍啊。”
許洛泱:“不過,王爺你這是想做什麼?”
“就是你想的那樣!”沈修遠把許洛泱身上的紅牡丹繡鞋給脫了下來,這次他很輕地幫她按壓,“你這是脫臼了。”
許洛泱:“我知道啊,但是你會接嗎?”
也不知道這個沈修遠會不會接,萬一不會給她接歪了,這簡直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沈修遠:“習武之人,你覺得呢?”
小時候練武的沈修遠,教頭一向對他嚴格要求,他也少不了磕磕碰碰,這腳扭傷也是常事,他就和大夫學著學著就會了。
沈修遠幫她輕輕地按壓,許洛泱感覺還是痛,但慢慢地她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許洛泱試著問:“你今日不怪我嗎?”
沈修遠想起許洛泱今晚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倒是挺怒的,他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碰他,特別是女子。
可是他偏偏三頭兩次就被這個女人給碰了,前幾次想生氣但都沒有發出來,而這次次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沈修遠:“你是不是對其他男人都是這個樣子?”
“沒有,我才沒有呢!今天的你就是第一個,我就是在房間做了噩夢,然後不敢睡神不知鬼不覺地往這邊來。”許洛泱道。
沈修遠聽到他就是第一個,心頭覺得沒那麼生氣,好像還有點自喜。
沈修遠:“你後面的話,說錯了吧!”
許洛泱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怎麼會,我本來就是因為做了噩夢才出來的。”
沈修遠反問:“是嗎?你一出來就往我的屋裡來,記得我把門過關上了,你卻能開啟,你能說明下是如何進來的嗎?確定不是有意進來的。”
在他發現這個是許洛泱的時候,沈修遠就猜想過她是為了那顆墨香虹珠而來的,真是沒想到的是她還能把門給弄給了。
許洛泱被他說得心虛一陣,看來這個沈修遠是知道她過來要做什麼的,“對,沒錯,我就是來拿墨香虹珠的。”
聽到這沈修遠便故意加重按壓的她腿部,使得許洛泱叫了出來。
沈修遠:“看來,你倒是對那墨香虹珠挺在意的,你不妨說說它對你而言,到底有和意圖,你若不說出,你是拿不到這顆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