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看了看這裡百姓挺多的,而他們有三個人,這打輸了就是花點醫藥費的意思,可要是打贏那她不得蹲地牢,還有若再看她不爽關她個幾年,那多虧啊!
許洛泱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將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反正她時間有的是,跟他過去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把仇給報了。
來到攝政王府前,上面的匾額上寫著四個篆字“攝政王府”,四字還塗著一層鍍金,看上去挺高大華貴的。
我去,她還真救的是位王爺啊!
許洛泱跟著李雷進去,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在王府前庭種著各種各樣的花,其中白色茉莉花居多,正好趕上此花開季,為府上增添一份芬香。
許洛泱聞著香味,跟著李雷的腳步走,直到來到王府的後院,李雷走到一座石亭前,對著一位背靠穿著玄色闊袖蟒袍,腰間玉帶,頭束著銀色發冠,修長的手正舉著書的人道:“王爺,人已帶到。”
沈修遠:“下去,記得把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細查,不可放過。”
李雷:“是。“
等李雷走了,沈修遠拿著手繼續看,好像忘了有許洛泱這個人一樣。
我去,叫她來還無視。這是把她當成空氣吧,許洛泱先開口道:“王爺,你叫民女有何事,若是無事那民女就先行退下。”
說完,她就抬腳要先離開,這才抬不到半空,亭子裡傳來低沉的嗓音:“叫什麼?”
“啊?”許洛泱一腳落下去,又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那儀表不凡的背影。
沈修遠沒理她這話,只是專注於手頭上的書,再道:“本王問你叫什麼?”
切~,還自稱本王呢,我看是狗王吧!
許洛泱心裡說歸說,但他還真的是位王爺,得罪不起就笑顏逐開回答道:“回王爺,民女許洛泱!”
“哪裡人?”沈修遠本想查的,但是昨晚回詔獄後,竟然有人越獄將兩名罪人給劫走,時間剛剛好他就在那家客棧才發生的,而她昨天的行為難以脫離。
許洛泱許久不作答,而是在想凌碧谷這個不能說,這個天澤國的各個地方她又不熟。
沈修遠把書放下,揚了揚袖口,冷呵道:“本王沒有這麼多耐心,說!”
你沒有這麼多耐心就別問我啊,虧我當初還救了你,真是小白狼一隻啊!
呲著牙,只好碰碰運氣對著他道:“回王爺,民女是徐州人。”
“徐州人?”
聽他語氣,還真是有這個地方,她就胡說八道:“對,我自幼是在那裡長大,是名孤兒,家父家母在民女九歲之年因病而終,我便被鄰居帶到堂子,在裡頭長大。”
“那地方我沒去過,那你是如何愛慕本王又是如何救本王的!”沈修遠把書輕輕地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語氣平和道。
我去,又給自己挖了坑,還往裡頭傻跳。
不管了,人要臉樹要皮,他總不可能不要吧,何況是位高權重的王爺,許洛泱心裡奸笑下,才道:“王爺,你雖然沒有去過,但是我有聽過自然就喜歡上了。”
沈修遠聽她這話,臉上已是陰暗幾許,他雙眸微眯,呼吸沉重,似乎是在惱怒。
許洛泱站在亭子外頭也不知他什麼樣,接著說道:“王爺,我這喜歡是歸喜歡的,頂多算個仰慕,但是自從救歸王爺過後我就心繫於王爺不可自拔,特別是被王爺你這張面如冠玉的臉所迷!”
許洛泱說這話也沒有錯,當初救就是因為他這張臉才救的,現在只有一個就是想噁心他,她不能把他怎麼樣,畢竟人家是王爺,多少是惹不起的。
沈修遠在家中一向是不喜歡聽人胡話連篇的,何況是這些話,這女子還這麼不害臊地講出來,他轉過身漆黑的眼睛彷彿如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想要將許洛泱化成灰燼。
他轉過來時,許洛泱正好對上那張她最想見的臉,可又不是那個人,但這張臉好像因她剛才的話多了幾分眼色,看著是在生氣了。
就是要激起這小白眼狼的生氣,但她激發歸激發,還是得給自己找條路走:“王爺,你可知你那日中的是何毒,是野葛,野葛你知道嗎,為了救你我可是拼勁全力把你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的,還花了我幾種名貴的藥材呢!”
許洛泱說完就看著沈修遠是什麼反應,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她卻得意地勾起嘴角,再添把火過去:“王爺,你不信嗎?我還親自幫你上過藥,就在你右邊的胸口,現在你一動應該還有一點點痛吧。”
她的“親自”那個字故意拉長些,為的就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個怎麼樣的白眼狼,昨晚就差點被送去嚴加拷打,還傷了老孃的脖子,此仇不報,非我性也!
沈修遠聽她把話說完,前面的足以讓他給她定罪,但她的話裡並無假,他的胸口現在還有些痛,那日他也確實是中毒,至於中了什麼毒他一概不知。
這麼說的話,她的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