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現在也算是半步六道級的強者,他的影分身理所當然要比普通忍者的影分身強一個檔次,哪怕身體被十根陰陽遁黑棒所洞穿,也沒有立刻炸成一團白煙。
迎著慈弦頗為不善的目光,海月無奈的抬手扶額。
“都是別人的轉生容器,沒必要因為他們兩個的宿仇而敵視我吧?反正我們早晚都會失去意識,身體被他們的靈魂所侵佔,管那些東西不嫌太多餘了嗎?”
“……”
這話說的,慈弦無言以對。
站在一個容器的角度,海月的話一點也沒錯,慈弦完全沒必要因為一式跟輝夜有仇就敵視輝夜的容器,因為這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很好奇,你難道沒有覺得不甘心嗎?或者說,你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海月問道。
慈弦淡淡的道:“這個世界早晚都是他的,我的身體自然也不例外,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看來你被洗腦的很嚴重啊,我還以為我們會有些共同語言呢,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幾千年的時間,一式始終以寄生蟲的狀態寄宿在慈弦體內,不光用楔控制他的身體,同時還控制了他的思維意識。
可以說,現在的慈弦完完全全就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傀儡。
想到此處,海月朝他丟過去一個憐憫的眼神,看的慈弦面色一沉,心裡竄起一股無名之火。
大家都是大筒木的轉生容器,你丫有什麼資格同情我?
慈弦冷哼一聲反問道:“你既然這麼問我,難道想反抗輝夜不成?”
“不錯!這些年,我從未停止過尋找解除它的辦法。”
海月用大拇指摩挲著掌心裡的楔印記,說了句大實話。
他的確在煉化輝夜姬的楔,而且已經成功一半了。
慈弦聽得很不以為然,大筒木一族的楔豈是那麼好解除的?古往今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容器掙脫楔的例子,一個都沒有!
毫無疑問,海月也不會是那個特例。
慈弦正想諷刺幾句,讓他別做白日夢了,可話到嘴邊,腦袋裡猛地閃過一抹靈光。
海月既然不甘心當輝夜的轉生容器,自己何不借此機會控制住他。
只要控制了海月,相當於間接的控制了輝夜,至少也掌控了輝夜的復活時間。
至於復活輝夜的原因,那還用想?
當然是將她丟進十尾的肚子裡,重新在忍界種植神樹。
在地球耽擱了幾千年,如今一式只有帶著查克拉果實返回本家,才能取得諒解,重新種植神樹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再說了,輝夜那個叛徒不光偷襲自己,而且連屬於本家的查克拉果實都敢竊取,實在是膽大妄為,早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讓她在封印裡沉睡幾千年,真是太便宜她了!
想罷,慈弦蠱惑道:“據我所知,沒有任何辦法能避免輝夜侵佔你的身體,不過,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一式會用他的力量幫你壓制輝夜的楔。”
“僅僅只是壓制嗎?”海月對慈弦的話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