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火影巖。
三個身著黑底紅雲袍的身影出現在崖邊,俯視著下方整齊劃一的街道跟鱗次櫛比的房屋,以及屋頂飄起的裊裊炊煙。
有宇智波海月這個帶路黨,三人潛入木葉並未觸發籠罩村子的結界,因而也沒有引起感知忍者的警覺。
海月腳踩著三代目的火影巖,張開雙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露出塗成暗紅色的指甲跟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好幾個月沒有回來過了,這裡的景色跟我當初離開時差不多。”
除了十根手指以外,連腳指甲也塗上了指甲油……
這半個月裡,海月不斷地在心裡重複‘這都是企業文化’、‘要尊重並理解曉組織的企業文化’,總算把自己給催眠了。
“真是個平靜而又祥和的村子,多麼完美的宜居之地,我甚至能嗅到充斥於空氣裡的溫暖和諧的氣息……跟木葉比起了,那個總是在哭泣的雨隱村毫無疑問就是個地獄!”
佩恩目視著下方,嘴上說著誇讚的話,語氣卻顯得極其冰冷。
“這些大國忍村的和平,無一不是建立在小國的痛苦之上!越是這樣的和平,越能反襯出小國的悲哀與絕望!”
“如果這個世界必須存在一個哭泣的國家,為什麼那個國家不是火之國呢?”
小南默默地垂下眼瞼,不發一言。
每當長門透過佩恩的口說著當年彌彥所說的話,都帶給小南一種別樣的心酸與苦澀。
海月卻聽的狂翻白眼,如果不是已經加入了曉組織,不好在上司裝逼的時候打擾他,都想當面噴他幾句。
現在裝的挺像那回事,將來面對自己的師弟,瞬間暴露出耳根子軟的本質。
說出來怕你不信,將來你特麼被鳴人一句‘只要我當上火影,就能為雨之國帶去和平’給忽悠瘸了。
就好比平行世界的警察國總統競選時,一名候選者承諾,只要我當上警察國總統,就能為海灣地區的人民帶去和平。
也不問問海灣地區的人民對這種被奴役的和平是什麼看法……
這種宛如智障一樣的話竟然擁有說服力,海月只想問一句,大胸弟,你這是有多容易被說服?
佩恩並不知道身邊有個傢伙正在瘋狂腹誹自己,目光落在下方一幢紅色的圓頂建築上,問道:“那裡應該就是火影大樓了吧?”
“嗯,這個時間點,三代火影應該就在裡面。”
海月轉言道:“那麼,咱們就此別過吧?我要去看看我那可愛的弟弟了,幾個月沒見?真的很想念他呢。”
“哦?是叫宇智波海牙麼?”
佩恩的語氣中不似剛才那般冰冷,但卻蘊含著比之前更復雜的情緒。
“原來你這個殺死至交好友,殺死族中長輩的復仇者,也有自己所珍愛的東西啊!真是好奇啊,好想見見那位你唯獨下不了手的弟弟?是個怎樣惹人憐愛的小傢伙。”
海月大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許多。
“想來也是,你能為堂兄宇智波止水的死?悍然朝那些背叛他的族人揮起屠刀,自然會比在乎堂兄更在乎自己的弟弟。”
“我說的沒錯吧?海月!”
佩恩彷彿沒有看到海月難看的臉色?徐徐說道。
如果說上一句還有調侃的成分,這一句就是實實在在的敲打跟警告了。幾乎明打明的告訴海月,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弱點的。
別特麼跟我玩心眼?我已經掌握了你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