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午時,張小攀和寸光陰已經回到章府多時,章饒這才和蘇知嫣從茶鋪裡面緩緩走了出來。
兩人互看對方,遲遲不捨離去,卻又都無法將心中情感明朗地說出來,最終還是朝著各自家中歸去。
章饒一進門,就被張小攀攔下了。
「章大哥,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喝喜酒?」
章饒一臉尷尬:「這才哪到哪,就想著喝喜酒了,你這小屁孩瞎起什麼哄。」
張小攀也笑道:「光陰先生都告訴我了,若不是這蘇小姐對你有意思,又怎麼會明目張膽過來和你致歉和道謝,要我說,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好端端的美人兒就這樣被你錯過了,不過別灰心,一切都還來得及!」
章饒看著張小攀人小鬼大,又好笑又可氣,不過張小攀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若是自己趁熱打鐵,說不定這蘇知嫣已經追到手了。
「行啦,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此事急不在這一時,還是先去看看小樹和小林吧,看看他們修煉得怎麼樣了。」
張小攀聽了章饒的話,也點了點頭,回道:「走吧,光陰先生早就去了,咱們也快去吧。」
於是二人來到了小樹小林的房間外,剛想入內,卻被寸光陰攔住了。
五人隨即走出了房間,到院中的涼亭坐下,桌上已經擺好了從茶鋪帶回來的各色點心,看得兩人口水將流。
「就你了!」焦龍指著李愁心說道。
「怎麼回事?是不是府中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那焦龍逃跑了?」章饒問道。
張小攀也撓撓頭,回道:「這倒也是,是小攀唐突了。」
焦龍這才放心下來,說道:「那就來吧,誰怕誰!」
看著問話的李愁心,焦龍不屑一顧,言道:「你又是哪裡來的小白臉,有什麼資格詢問本大爺?」
李愁心卻說道:「這事你做得沒有錯,你要記住,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但凡你認為對的事,不必事事都要詢問師父,有些事你自己要學會拿主意,就像這次的事,你做的就很對,沒有任何問題。」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便連正在進攻的焦龍也停了下來,傻傻站在原地,彷彿雙腿已經被焊死在地上,愣是邁不出一步,強大的威嚴讓焦龍頓感五臟六腑翻湧不斷,就像快要窒息。
李愁心也不慌不忙,這一次連騰空都省了,走出涼亭,朝著天空揮出一劍。
「這兩個孩子是?」李愁心也發現了兩個孩子,朝著眾人問道。
焦龍在兩人的一唱一和下,絲毫不顯懼色,於是說道:「你們這樣算什麼本事,那天是本大爺沒準備好,有本事放了大爺再打一場。」
李愁心這時也站起身來,伸手握住眼前的三尺三,朝著焦龍說道:「別喊了,既然你想看我拿劍,那便滿足你的要求。」
兩人又將目光轉向章饒,對著章饒連連稱謝。
「小攀,不知不覺間你已長大了,心智和心性竟已經如此成熟,看來可不能再把你當小孩子看了。」
小攀卻說道:「師父,小攀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小孩子。」
「喲!看著海盜倒是還有幾分骨氣,小攀,不然就成全了他如何?」章饒和張小攀說道。
章饒說道:「放心吧,小攀兄弟,這兩日你就教他們心法,以後我會好好教他們刀法的。」
就在三人交談之際,屋中傳來一陣聲響,是臉盆架和臉盆破碎的聲音,在這陣聲音之後,屋中傳來了兩個孩子高興的說話聲。
焦龍思索之後也別無他法,要想脫身也只能答應下來,於是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希望你說到做到,我只帶你們到附近,絕不會跟你
們前去送死。」
「說吧!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焦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