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劉滿被京都傳來的一卷聖旨罷免,前來宣旨的正是李愁心舊友序三秋。
劉滿因與幾大家族勾結,以權謀私,最終被查抄家產,判了充軍之罪,而繼任隋州刺史的也正是前來宣旨的序三秋。
序三秋處理完劉滿之事後,便找到了李愁心。
李愁心則正與獨孤棄等人在先前的院中對酒當歌。
“愁心老弟,我這一路上來可沒少聽你的軼事,真是羨煞三秋吶!”一見面序三秋便激動地與李愁心交談起來。
“序兄,真是恭喜,做上了刺史,以後便能大展身手了,也不枉序兄滿腔宏志。”李愁心笑著回道。
幾人一番暢談之後,李愁心突然向序三秋問起了洛達夫。
序三秋卻搖搖頭,說道:“達夫心志清高,不願置身於安逸之下,陛下派人宣召多次讓他回京任職都被他拒絕了,陛下雖愛才心切,卻也只能由他去了,如今仍在西風關戍守,意在終老邊關,為國效命。”
李愁心也感嘆:“洛兄乃真英雄也,此等心性非我等能比,真是難得。”
“對了,愁心老弟,既然如今故友重逢,不如就在這隋州多留幾天吧。”序三秋言道。
李愁心卻嘆了一口氣,回道:“故友相逢,理應多留幾日,痛飲一番,無奈一年之期將至,愁心決定明日便離開往東南而去,一探天姥,尋回紅顏。”
聽到李愁心所言,序三秋也只得就此作罷,幾人繼續飲酒,直至半夜仍然興致未減,若不是旁邊的冷晴等人勸阻,三人定要喝到天明。
次日,幾人還未清醒過來,獨孤家的獨孤徹便帶著人和一堆禮物等在院外,聲稱要邀請公子回府並與冷晴姑娘道歉。
聽到動靜的幾人這才出了門來,看著門口的一切,心中頓時覺得十分可笑,真是世態炎涼,人心難測。
獨孤徹一臉笑容有略顯尷尬地走到獨孤棄前,說道:“我兒勿怪,只是獨孤家如今實在不能沒有你,若是你不回去繼承家業,憑你弟弟那廢物只會將我獨孤家帶入深淵,所以為父希望你不計前嫌回家去吧。至於冷晴姑娘,為父帶了厚禮來一為致歉,二為邀請,若是冷晴姑娘願意接受道歉,為父也將邀請冷晴姑娘一同回我獨孤家。”
“回去?我已早就與你說明,從此與獨孤家再無瓜葛,父親你又何必如此低聲下氣,非是我執意如此,只是我本就志不在此,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我獨孤棄從此也不再叫獨孤棄,叫做寧棄,相信父親能夠明白我的心意。”
“寧棄!難道你真的寧願捨棄一切嗎?”獨孤徹神情扭曲問道。
“不錯,捨棄並沒有什麼不好,反倒落得自在,何樂而不為!”寧棄堅定地回道。
見一番勸說無果,獨孤徹也知不可挽回,遂準備帶人離開,留下了一堆禮物。
“等等,把你們的東西帶走吧,道歉我就接受了,禮物就不必了。”一旁的冷晴突然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獨孤徹等人。
見到冷晴如此說道,寧棄也說道:“既然冷晴姑娘這樣說了,這東西你們就帶回去吧!”
獨孤徹也是一臉尷尬,卻也只得讓人帶上東西悻悻離去。
而李愁心等人此時也準備就緒,就要告辭離開。
臨走前,李愁心問道:“寧棄!!確實好名字,不知棄兄之後打算如何?”
寧棄則說道:“愁心兄的到來,確實讓在下領略到了新的境界,所以在下打算先在此居住一段時間,做好計劃,以後也要像愁心兄一般遊走於天下名山大川,增長見識,悠然自得,當然,若是冷晴姑娘願意,那自然是更妙。”
還沒等李愁心說話,冷晴就在一旁連忙說道:“冷晴願意,以後你去哪我便到哪!”說完扭著頭害羞著跑進裡面。
李愁心這時笑了,對著寧棄說道:“我看兄臺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吶,好好對人家姑娘,在下告辭了。”
說完,李愁心便帶著張小攀及琴音等人出了院子,騎著馬就要朝城外而去。
到了城門,卻被後面策馬追來的序三秋叫住了。
“愁心老弟,等一等!”
李愁心聞聲停了下來,序三秋也來到跟前。
“序兄,愁心以為昨夜已經告別過,故今日就沒有打擾你,不知老兄此來有何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