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月月明,
詩人人人詩。
常寄相思意,
更有萬重思。
李愁心短短二十字,寫盡古人進賢對月的情思,在場之人,人人驚駭。
“這是什麼人?竟有如此胸懷,太不可思議了。”
“此詩一出,定然勝過歐陽慶先生的那首,如果說歐陽慶先生那首詩寫的是西京的一點情思,那這位公子所寫則是囊括世間萬種,雖說沒有明言,卻能引起更多深思,確實極品好詩吶。”
歐陽慶聽著眾人言論,呆呆站在前面,心中不敢相信這番事實,久久沒有晃過神來。
李易並不懂太多關於詩詞方面的東西,看著歐陽慶的樣子,只是有些驚訝,朝著歐陽慶問道:“先生,怎麼了?難道這首詩已然勝過先生?”
歐陽慶這才緩過神來,朝著李易說道:“若說起班門弄斧,在下的詩在那位公子面前便是班門弄斧。”
李易這才反應過來歐陽慶已敗,不過還是朝著歐陽慶再次說道:“歐陽先生,即便這一首你敗了,但只要你不認輸便可以一直寫下去,本公子就不信這不敢見人的小子如何贏你。”
歐陽慶也覺得李易所言有理,於是說道:“這一首在下確實敗了,且聽下一首。”
春來風景秀,
百花竟芬芳。
林間獨自行,
只道隻影單。
聽完歐陽慶這一首詩,李愁心知道歐陽慶已然自亂陣腳,說這是詩,倒不如說是辭藻堆砌,而後慢悠悠吟道:
三月風疾浪拍堤,
斜柳撥雲弄漣漪。
不見長空鷗鷺白,
春花爛漫草間棲。
遠山看盡山還是,
徒對流水撓青絲。
欲隨飛燕青雲上,
不得回首折梨枝。
眾人聽聞李愁心此詩,自是無言以對。
李易見狀,匆忙問道眾人,結果究竟如何?
只見一人說道:“若說第一首這位公子以短取勝,那這一首則恰恰相反,無論寫景,還是寫情,都遠遠要比歐陽先生高明得多,這一輪,自是歐陽先生敗了。”
李易聞言,大聲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堂堂歐陽先生怎會輸給這麼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子。”
而歐陽慶也似乎明白過來,自己已然連作兩首,卻都被此人輕鬆完敗,想來這人應該不是等閒之輩,於是說道:“李少,這一輪是在下輸了,這位公子的詩確實要比在下高明不少,不過在下絕不輕易認輸,除非他能對上這首。”
歐陽慶朝著李愁心說道:“小友,若是你能再對上這首的話,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瑞雪迎年家家喜,
新桃紅符院中貼。
孩童不識空中白,
總言棉絮天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