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二兩卻鎮定地說道:“不會的,這次派出去的是二兩樓的精銳殺手,為首的袖中劍賈樹和殺手鐧莊童那可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他們身後的十一人也不容小覷,小小鄂陵應該還沒有阻攔得了他們的人。”
“如此便好。”嚴則法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了下來。
嚴二兩看著疲憊的嚴則法,關切地說道:“父親,現在時辰不早了,您就先下去歇息一會兒吧,這裡我來守著。”
嚴則法本來就疲憊不堪,聽見嚴二兩這一番說辭,也不再堅持等候,便下去歇了。
天將要亮,那十三名殺手仍舊未歸。嚴二兩終歸是坐不住了,一夜未閤眼的她立馬喚來四大婢女,命四人出去檢視一番,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當四人要出去之時,忽聽見外面街上有人在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前面街上死了好多人!”
嚴二兩及四大婢女聽聞,方才意識到事情不妙,嚴二兩來不及思索,親自帶著四大婢女往長街趕去。
到了長街,周圍已經圍滿了人,都在議論著眼前的慘狀。
四大婢女從人群中開出一條道來,嚴二兩走了上去,朝著地上的屍體一看,整個人都麻了,地上躺的正是賈樹等人的屍體。
看著地上的屍體,每個人身上都只有一道傷痕,均是被人一擊致命,而那傷口看上去是刀傷,且每道傷口還隱隱散發著一股陰冷的韻味。
四大婢女中的琴音說道:“樓主,看來他們都是死於一種極高深極恐怖的刀法之下,看來是有人故意阻攔我二兩樓。”
嚴二兩沒有說話,朝著那些屍體再看一眼便轉身走了。
回到二兩樓,嚴則法也起來了,正在門口等著嚴二兩,看見嚴二兩臉色深沉地走來,急忙上前去問道:“情況如何了?”
嚴二兩搖搖頭,說道:“看來還是小看了章家,派出去的人都沒了,看來章家定是找了什麼隱世高手前來暗中行事,否則......”
嚴則法聽聞,面露驚訝,實在想不出這鄂陵城裡還能有什麼高手。
這時瑟語在一旁朝著嚴二兩說道:“會不會是李愁心,先前他殺了罡一刀,要說高手,他也算。”
嚴二兩卻搖搖頭,“不可能,李愁心雖然劍法超然,但昨夜留下的確實刀法,這種刀法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不可能達到如此造詣,不會是李愁心。”
嚴則法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大清早便跑到了胡進府邸,將街上的事告訴了胡進。
胡進怒道:“看來這章家是鐵了心要和咱們過不去了,看樣子是時候來點動靜了。”
兩人開始在堂上商量起來。
章府,一切平靜。
不過今日章饒卻起得異常的早,一改往日作風。
章饒聽了下人講述長街的事情,找到了章恕。
“父親,昨夜的事聽說了嗎?”章饒問完章恕,這才發現章恕身邊站著的那個人。
只見那人一襲白衣,身形修長,看上去有些精瘦,臉上佈滿滄桑,一些長短不一的鬍渣一直從一邊的耳垂由下往上連線到另一邊,胸口抱有一把長刀,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四十來歲模樣。
章恕卻笑著說:“怎麼會不知道呢,一切都在為父掌控之中。”說完扭頭看向身後的那人。
“父親,這位是?”章饒好奇發問。
章恕則開始莊重的介紹起來:“這位便是隱匿江湖已久的‘光陰的故事’,光陰刀客寸光陰,然而說是隱匿江湖,卻一直都與為父有著聯絡,此次也是為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才讓光陰重現江湖。昨夜二兩樓十三名高手殞命長街便是光陰所為。”
“什麼光陰的故事?奇奇怪怪,孩兒從未聽過。”章饒一臉好奇地看著寸光陰。
這時寸光陰罕見地開了口:“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凡是見過光陰的人都已不在人世,在光陰看來,一寸刀意便是一寸光陰,而一寸光陰也就是一條人命,人們往往都習慣任憑光陰流去,殊不知隨著光陰流去的還有生命,只有在真正面臨死亡之時,才知道光陰的珍貴。”
章饒聽完一頭霧水,說道:“怪人,真是個怪人。”
章恕卻說道:“渾蛋,不可對光陰先生無禮。”
寸光陰卻說道:“無妨,公子性情直率,倒合光陰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