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二兩樓提及往事,醉得一塌糊塗。
嚴二兩聽聞三人已醉,於是吩咐手下將三人各自送回家。
送走三人後,嚴二兩讓書意速去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告知嚴則法。
此時嚴則法正在胡進府上商議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看到書意前來,便知曉應是昨夜之事有了眉目。
於是嚴則法上前問道:“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書意一股腦將二兩樓發生的一切告知後,便匆匆離開。
胡進與嚴則法聽了之後皆是大怒,胡進說道:“這章家還真是夠囂張,居然明目張膽地暗示昨夜之事正是章家所為,這是在示威嗎?”
嚴則法則說道:“確實太過分了,這分明沒有將我等放在眼裡,看來章家是必須要儘快除掉了,以免夜長夢多。”
胡進說道:“眼下還差著泉生,待下月初一泉生前來取貨與泉生說明一切,到時候有了泉生的裂巖手巴青相助,再加上二兩樓的人和本史的人馬,量他一個章家和什麼狗屁光陰的故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大人說得極是,不過眼下這段時日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嚴則法問道。
“一來出重金招攬江湖高手加入二兩樓,二來繼續查探章家究竟將鐵礦藏於何處,到時候證據擺在眼前,章家最多也只能做一做困獸之鬥。”胡進說道。
嚴則法聽後,拜別胡進趕回了二兩樓,並按照胡進的指示讓嚴二兩行動起來。
於是一張招聘江湖高手的榜文便貼於二兩樓外,凡是有一技之長的江湖志士皆可加入二兩樓,並能獲得三百兩酬金。此榜文一出,鄂陵一下子炸開了鍋,有不少人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前來應聘,不過在二兩樓的一番考驗後留下來的寥寥無幾,但留下了的都必然有些真功夫。
章府,章恕聞聽二兩樓在招納高手,心中開始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他很清楚二兩樓此般作為,一定是要有所行動了,可眼下章饒與寸光陰皆醉如一灘爛泥,根本無處商議,於是吩咐下人煮了許多醒酒湯給二人灌了下去。
直至傍晚時分,章饒和寸光陰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兩人一醒,便被章恕叫進了書房。
“光陰先生,眼下二兩樓正在招納江湖高手,你看我們有無必要做出應對?”章恕朝著寸光陰說道。
而章饒聽聞此話,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二兩樓動作還挺快,昨夜剛死了一批今日便要新招一批,看來定是受了胡進的指使。”
寸光陰則滿臉不在乎地回答:“在光陰看來,那些參加招納的江湖人士不過都是土雞瓦狗罷了,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不必過多憂心,怕只怕這只是其中一步,若是他們有了充足的把柄,這才麻煩,到時候只要章家反抗,必然會被安上叛亂的罪名。”
章恕聽完寸光陰的分析,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此時我章家必須要做出應對,先下手為強。”
章饒看著父親與寸光陰分析的頭頭是道,說道:“父親,你與光陰先生商議吧,我還得坐一會兒緩緩,你們商議好了吩咐我就行。”說完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無精打采的。
章恕沉思良久,說道:“有了,還有一個突破口,那便是泉生,只要掌握了泰和號與泉生手中的賬本,主動權便在我章家手裡,到時即便要魚死網破,我章家還不至於束手就擒。”
寸光陰問道:“泉生及泰和號現在何處?”
“剛從鄂陵渡口出發兩三天,按照泰和號滿載的行駛速度,此時應在江淮一帶,還沒出海。”章恕答道。
寸光陰想了想,說道:“那便交予光陰去辦,不消幾日定然帶著泰和號和賬本歸來。”
章恕見寸光陰有了主意,提醒道:“泰和號上有一高手,名為巴青,江湖人稱裂巖手,十分了得,還望光陰先生小心行事。”
寸光陰則回道:“裂巖手,略有耳聞,不過光陰手中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家主放心,光陰定不辱使命。”
二人交談完畢,寸光陰便要了一匹飛馬,連夜便往泰和號的方向追去。
章恕見寸光陰已走,轉回來喊醒章饒,說道:“現在光陰先生已去追趕泰和號,想來沒什麼問題,眼下我們要做的是徹底將章家藏納的鐵礦在鄂陵消失,否則也是一個麻煩。只要解決了泰和號和鐵礦這兩個難題,即便要與胡進等人刀兵相向,也能有些底氣。”
“父親就說吧,想讓孩兒如何做?”章饒問道。
章恕想了想,“既然如此,接下來的幾天你就去盯著章家的鐵礦,一定要在寸光陰回來之前將其全部處理乾淨。”
章饒聽完父親的話,頭疼不已,那麼多的鐵礦如何能在這些時日消失,但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次日,章饒想到了李愁心,心想也許李愁心能給自己出出主意,於是再次往三妙堂趕去。
到了三妙堂,卻看到二兩樓的四大婢女守在門外,藥鋪店門緊閉著。
章饒知道,定是嚴二兩忌憚李愁心的實力,前來拉攏,畢竟李愁心曾在街上兩劍收拾了二兩樓的人,若是被章家得了去,也是個燙手的山芋。
見此情況,章饒沒有再往前,而是臨街找了個茶肆坐了下來,靜靜等待嚴二兩等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