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將思緒拉回來、看看外面天色,估計快開飯了,大少爺現在應該也在“員工食堂”守株待兔的等著我。誰說他傻了了,才半個月,他都能摸清楚我這個時間一定回去食堂的規律了,他得有多“聰明”啊。
我到了食堂,的門口,心中默唸著:一、二、三。
剛唸到三,大少爺非常配合的從樹後跳出來,嘴裡還說道:“我抓住你了。”
我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吃飯去吧,吃完飯繼續。”
“嗯!”大少爺跳著腳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看著大少爺的背影我不禁想到,在什麼時代都一樣啊,長得再英俊再有天分也不如有個有錢有勢的好爹,有個好爹連傻子都能頓頓吃小灶。
應付完大少爺這個傻子,我還得應付另一幫“聰明人”。這幫人以前吃完飯都各忙各的去了,自從我“瘋了”之後,他們都要等我來了之後才走,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像我這麼一個新奇的瘋子。
如今我吃飯的情形大體是這樣的:
本來亂糟糟的“員工食堂”在我進入之前變得針落可聞,每天會有幾個人在門口等著我,等我進門跟班甲會問:“劍二先生今天想吃什麼?”
我通常這麼回答的:“蒸一隻熊掌,要北極熊的右手;然後弄兩碗魚翅,要鯨鯊的;最後再給我來一碗血燕窩,一定要是南海的。”
我說完這些要求之後,跟班乙馬上就會端出今天做的大鍋飯讓我品嚐。
我一般這麼做。
吃一口飯:“熊掌不是右手,差評。”
吃一口菜:“魚翅不是鯨鯊,差評。”
喝一口湯:“這是什麼,我要吃的是燕窩,不是你家牆上的土,把廚子給我砍了,然後換一頭豬來做菜。”
跟班丙把我剛嘗過的飯菜用碗扣起來,從屋裡繞一圈再端到我面前:“給您從新做了一份,您再嚐嚐?”
我揭開碗:“北極熊的右手;鯨鯊的魚翅;南海的血燕窩。這才對嘛,讓這頭豬不要太囂張,好好做飯,年底給他獎勵兩袋飼料。”
跟班丁:“聽說您老家點燈不用油,都是雷公電母給照的亮,您能讓他們給我們這兒照幾個時辰嗎?讓我們也開開眼。”
這時候我通常會囂張的撇他一眼,一邊扒拉著飯一邊用手放在耳邊裝作打電話的模樣:“喂!電母嗎?雷公啊!好久沒聯絡了,最近好嗎,我好的很,你跟電母說一聲晚上給藏劍山莊這放幾道閃電,要三長兩短啊,謝謝啊,改天請你喝酒。”
跟班戊:“我們這菜園子都幹了,你再幫忙下場雨唄。”
我:“喂!龍王嗎?是我,我不跟你要金箍棒,你給藏劍山莊下場雨……”我裝作把電話放下,問跟班戊:“下多深啊?”
跟班戊:“兩丈。”
我拿起電話:“兩丈……對對對,都要帶雹子的,不帶雹子不要……好好好!改天請你吃飯。”
……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瘋子”這個身份是一個很好的保護,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懷疑,尤其是跟大少爺在一塊,更加的肆無忌憚。如今,藏劍山莊的人在私底下都稱呼我們為“藏劍雙煞(傻)”。
與大少爺一起玩遊戲,無非就是扮演貓和老鼠,無賞無罰而且太過單調。我當然不能讓這種單調的生活繼續下去,所以我在遊戲中增加了“非常公平”的賞罰制度。
我們之間的賞罰是這麼交換的:
大少爺在一定時間內找到我,我必須捏出一個新穎的小泥人給他作為懲罰;如果沒有找到我,他只需要付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給我即可。
反之,我在一定時間內找到他,那麼他只需要給我兩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即可。如果沒有珍珠的話,黃金、翡翠之類的首飾都可以作為替代品,我不挑食,不像他,只認小泥人。
在前十天當中,我一共幫大少爺捏了一百四十四個泥人,珍珠、翡翠、黃金,我一個也沒有見著。我甚至一度懷疑我才是藏劍山莊的大少爺,而他,則是穿越過來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