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冷笑道:“跪下來跟人家磕三個響頭,然後有多遠滾多遠!”
“你……”壯漢氣得欲言又止。
“怎麼?不樂意麼?還是說你還是憋著一肚子的火?”
金銳半眯著眼,一臉玩味地盯著他。
“老子這輩子沒給人下跪過,就連我爹孃都不跪,你憑什麼讓我下跪?”
壯漢暴跳如雷,指著金銳的鼻子罵罵咧咧。
“這才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痛了?”金銳噗呲一笑。
他憤懣不平地吼道:“我鄭虎不會給任何人下跪,沒得商量!”
很明顯,這傢伙將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金銳咯咯笑道:“我這個人吧,最反感有人違逆我的意思,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還是不跪!”
“絕對不可能,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將頭瞥到了一邊。
那老實巴交的漢子急忙低聲下氣道:“要不還是算了吧,俺也沒怎麼受傷!”
“算你這狗東西說了句人話!”這位叫做鄭虎的壯漢惡狠狠地瞪了漢子一眼。
話音剛落,就見金銳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鄭虎的身上。
他頓時被踹得人仰馬翻,來了個狗刨地。
“哎呦喂,你是想造反不成?”他大喊道。
“讓你幹什麼,你就得給我幹什麼,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說罷,金銳一隻腳順勢踩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趴在地上的鄭虎只感覺屈辱得很,要死的心都有了,指甲蓋全都陷進了泥地裡。
“我跪還不行麼?再踩就要出人命了!”鄭虎欲哭無淚道。
“剛剛乾什麼了?趕緊的!”金銳呵斥道。
無奈之下,他只好灰溜溜地爬了起來,極不情願地跪在了地上。
“磕頭不會麼?”見對方無動於衷,金銳瞪了他一眼。
鄭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他打了個寒戰,咬著牙磕了三個頭。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他有氣無力地道。
“當然,你們可以滾了!”金銳晃了晃手。
鄭虎一咬牙,扭頭帶人便離開了。
見人都走了,漢子含著淚當即跪在了金銳的面前。
“恩人,您的大恩大德,俺這輩子都無以為報……”
金銳急忙上前將他扶起:“趕緊起來吧,舉手之勞罷了,對了我在山上剛下來,太晚了打算借宿一宿,你看可以麼?”
“恩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漢子受寵若驚,立刻將金銳邀進了屋內。
在堂屋坐下之後,漢子又是倒茶又是拿瓜果,雖說就是粗茶,但絕對很熱情。
“您還沒吃飯吧,俺這就去宰雞,給您做小雞燉蘑菇!”
“這個就不用了吧,隨便吃點就行了!”金銳搖了搖頭。
漢子立刻搖頭道:“那怎麼行,您可是最尊貴的客人,稍等片刻!”
這邊女孩已然躺回了裡屋的床上,不時還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
之前就聽這漢子說過,他閨女患有重疾。
他想了想,起身便走進了屋內。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咳出一攤血,整個人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