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刷著手機，不吭聲。
杜佳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
第二天。
時千一按時出現在拍攝廣告現場。
“時老師，拍攝結束後，你可以給我們籤個名嗎？”
“時老師，你好漂亮，平時用什麼護膚品哇？”
“時老師，我看了你救人的影片，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
拍攝開始前，時千一坐在化妝間裡，幾個小姑娘圍在她身邊，你一言我一語，惹得化妝師都沒法專心工作了。
“你們幾個，要是被老大發現你們偷懶，你們就完蛋了。”
化妝師拿著化妝刷，提醒了一句。
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覷，憋著嘴，一臉失落。
“那時老師，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時千一清脆嗓音。
“我拍攝後沒什麼事，你們有想簽名的，可以私下來找我。”
她這麼一說，幾個小姑娘欣喜若狂，連聲應好，高高興興地離開化妝間。
她們一走，化妝師小劉這才誇了一嘴：“時老師，你這張臉太完美了，我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沒事，你想怎麼化就怎麼化。”
時千一閉著眼睛，神色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擺弄。
小劉給那麼多知名藝人化過妝，第一次對著時千一的臉發愁。
太完美了！
沒有任何缺陷！
她的職業生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你再不化，你老大就要找過來了……”
話音剛落，化妝間的門被推開，男人催促的話語傳來：“妝怎麼還沒化好？”
威廉的聲音同時傳入兩人的耳畔。
化妝師小手一抖，差點將手中散粉撒到時千一身上。
時千一眼尖，伸手穩住她手中的散餅盒。
“啊，對不起！”
“沒事。”
時千一笑了笑，扭頭看向威廉，開玩笑道：“小劉覺得我這張臉太漂亮，無從下手。”
知道時千一是在替她解圍，小劉也笑著應和：“老大，我覺得時老師塗個口紅就很好看了，不需要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