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嘆了口氣。
現如今,倒是和那個喜歡炫耀,做出各種浮誇事件,譁眾取寵的模樣判若兩人了。
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沉重。
“一切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地裡標記好了價格。”
這也許就是他獲得力量的代價吧?
他在離開霍格沃茨以後,又舉辦了許多次的籤售會,吸引了許多少女以至於中年婦女們的注意力。
然後就突兀的在一次籤售會暈倒,被送到醫院以後,淡出人們的視線,最後漸漸銷聲匿跡。
看著眼前衰老得可怕的男人,赫敏腦袋裡似乎有一根弦被突然連上了,如同一道電流迅敏的從其間劃過。
那被某人塵封在盒中的記憶,似乎蹦蹦跳跳著,隨時可能從某個封閉的角落中衝出來。
她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後準備再問一下更深入的事情。
比如當年密室的真相?
那遙遠的記憶,她還是想要嘗試尋回。
“當時在密室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赫敏直接問道。
洛哈特的臉色猛然一僵。
鄧布利多的警告歷歷在目。
而且他本就不太清楚真相,只是隱約覺得,真相是他也承受不起的。
“你很敏銳,格蘭傑小姐。”吉德羅·洛哈特誇讚道,只是很遺憾,我也並不知道更多了,抱歉。”他道歉著。
“洛…”赫敏還想說什麼,就被身後突然傳來的響聲嚇了一跳,未說出口的話,也被打斷了。
“可算找到你了,赫敏,你怎麼在這?我們都在擔心你。”這是羅恩的聲音,身後還站著韋斯萊兄弟,然後她就被著三人拉著急匆匆的離開了,連對洛哈特道別的話都沒有說成。
羅恩和雙胞胎顯得慌里慌張,也許沒少被韋斯萊夫人呵斥。
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門內的病人,就是他們曾經的老師。
他們輕且快的一直下到二樓,耳邊還不時的陣陣傳來病人的哀嚎。
“生物傷害科?”赫敏皺起了眉頭。
隨後她才知道,亞瑟先生是被蛇襲擊了。
但是實際上,她的推斷也沒有出錯,那不是蛇,只是變形術誕生出的衍生物,實質仍舊是魔咒造成的傷害,只是為了便於管理,亞瑟·韋斯萊還是住在了二樓。
但又不完全是。
這是源自變形術和詛咒性魔法的複合型法術。
傷口極難癒合。
二樓的這間病房挺小的,暗暗的,只有門對面的牆上高處開了一個窄窄的窗戶,似乎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光照都是由那種水晶泡泡提供的,溫和而不刺眼。
並排著幾個床位,上面鋪著潔白色的被單。
櫟木鑲板的牆上掛著一個邪裡邪氣的男巫的肖像,上面寫著:厄克特拉哈羅(1612—1697),掏腸咒發明者。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赫敏埋著頭,一邊道歉,一邊慢慢走了進去。
“沒事。”韋斯萊夫人和藹的說。
韋斯萊先生的病床在房間最裡頭,小窗戶旁邊,他正舒服的靠在幾個枕頭上,仔細的看著一份刊物。
不是《預言家日報》。
看起來是《唱唱反調》?
是韋斯萊夫人特意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