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孤獨的旅程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看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馬爾福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有些怔怔出神。
潘西的腿傷居然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那天到聖芒戈醫院之後那裡的醫生立刻提出住院的要求,據他們說這是一個很惡毒的,失傳已久的咒語,需要很長時間的恢復期,即使是能夠按時去上學,但是行動肯定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完全恢復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裡馬爾福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因為自己的疏忽,居然還是讓周圍的人受傷了,一種無力感從他的內心升起,讓他對未來產生了一絲的迷茫感,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會如他所願的發展下去嗎?
他不知道,但是前路唯有如此,不容更改。
“這裡有人嗎?”一個空靈的聲音從列車的隔間外傳了過來,然後就是一陣接連不斷的敲門聲。
“看來又得在過道里呆幾個小時了。”那個女聲有些失望,像是輕輕的嘆了口氣,看樣子是沒有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
“你好?”馬爾福開啟了門,只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正站在門前,正在透過玻璃往裡張望,平常那對有些迷濛的眼睛裡現在佈滿了期待。
“盧娜?”馬爾福嘴裡念出了這個名字,現在列車上的她還沒有換上校袍,而是穿著自己平常的衣服,她就像剛從魁地奇世界盃的賽場回來一樣,臉上的還畫著用油彩抹上的國旗,頭上戴著一頂反著的獅子頭帽,還用荊棘編成了的花環套在上面。
“馬爾福?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那兩個是她的家人嗎?”盧娜一看見馬爾福就開口問道,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加布麗?”馬爾福心說,盧娜應該問的是她。
“那是她的姐姐和校長。”馬爾福點頭說道,“當時你也在場嗎?”
“是啊,只是離得比較遠,我還以為是你把那個女孩給拐走了呢,然後她的長輩找到你來興師問罪。”盧娜絲毫不見外的開了個玩笑。
“猜得真準。”馬爾福心說,這玩笑般的話差點就應驗了。
“我可以進來嗎?”盧娜這時候探進來了半個身子。.
“難道我還能把你趕出去嗎?”馬爾福反問道,於是開啟門讓盧娜整個人都進來了。
“謝謝。”盧娜坐到了馬爾福的對面,輕聲道謝,然後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如果沒猜錯,那應當是她的父親主辦的雜誌,唱唱反調。
隨後馬爾福就閉上眼假寐了起來,旅途漫長,沒有打發時光的手段,睡覺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以恢復自己的精力。
而盧娜則在一旁安靜的看書,即使是遇到了什麼好笑的故事,她也強忍住自己想笑出聲的心情,免得將眼前這個幫助了她的男孩給吵醒。
就在所有人都正安靜的度過這平和的旅途時光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滾開,我不需要你的東西。”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徹了整節車廂,甚至吵醒了已經睡著了的馬爾福。
面前的盧娜看見馬爾福醒過來,連忙搖頭,那對蘿蔔耳環和瓶塞項鍊跟隨著舞動著,然後迅速的把那本放反了的唱唱反調舉了起來,示意自己一直都在安靜的看書,把他給吵醒的另有其人。
“我可一點沒怪你的意思。”馬爾福笑了笑。
“我出去看看。”他現在似乎已經知道這場騷動是誰引起的了,這個聲音的原主人可沒少和他打過交道。
在狹長過道的盡頭,各式各樣的零食散落在地上,諸如巧克力蛙,比比多味豆之類的小零嘴,還有一個小推車同樣被打翻在地,有一個上了年紀老人正在步履蹣跚的,一次次彎下腰,將她的推售的食品撿起來,顯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