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馬爾福連這封信拆開的耐心都沒了,直接引燃,整張信就轟的一下燃燒成了一個火球,然後迅速燃盡,正巧刮來一陣微風,就把這些灰燼吹走了。
潘西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她好不容易盼來的救兵就這樣被打發了。
還沒等她想說話,多比就開始尖叫起來:“馬爾福少爺燒掉了夫人的信,馬爾福少爺燒掉了夫人的信,多比對不起夫人的囑託,多比對不起夫人的囑託,多比要懲罰自己!”然後一頭向臺階上撞去。
“我命令你立刻停止將要自殘的行為,多比。”馬爾福隨意的說道,然後潘西就看見多比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衝鋒勢頭。
“可是多比犯錯了。”多比淚立刻轉身,用著那對大眼睛,淚眼汪汪的看著馬爾福。
“燒掉只是因為我完全猜到了我媽媽在信上寫了什麼而已,和你無關。”馬爾福對著這種動不動就自殘的生物也是很無奈,這個還算是有點追逐自由精神的小精靈了,還有點別的追求,如果是其他的,更不敢想後面會發生什麼。
“至於你。”馬爾福這時的目光停在了潘西的身上,兩人間的氣勢的差距,就好像法官與囚犯,潘西就是那個等待著發落的物件。
看著潘西那副聽候發落的可憐模樣,即使知道九成都是裝的,馬爾福還是狠不下心了。
只得嘆了口氣道:“你贏了。”
果然,一聽到馬爾福還是遷就了自己,潘西的那副悲傷表情就立刻隱去了,露出歡喜的神采,小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但是。”馬爾福接著說:“進去之後不能亂碰東西……”既然接受了這個現實,馬爾福也只能開始跟潘西說起她應該注意的事項,看著潘西歡喜的笑顏,馬爾福同時內心也感覺到了一點略微的波動:“興許這樣也不壞吧。”馬爾福對著自己這麼說道。
然後兩人就重新登上石階,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去。
“你行李裡面都放了些什麼?”馬爾福只感覺這個黑色的箱子非常重,有些好奇的問道。
“吃的和用的啊。”潘西理所當然的答道。
就在兩人說話間,他們就已經站到了臺階的頂端,來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這間屋子的面前是一扇破破爛爛的大門,上面的黑漆也許因為時光而剝落,佈滿左一道右一道的劃痕。銀製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
現在的布萊克家族的祖宅並沒有被下保護咒,所以還未被隱藏起來,那些咒語僅僅只是針對麻瓜。
馬爾福抽出魔杖,在大門上嘗試的敲了敲,發出了些沉悶的響聲,正準備使用魔法強行開啟,卻忽然聽到了一陣金屬零件碰撞的響亮聲音和像鏈條發出的嘩啦嘩啦聲,大門應聲而開。
然後潘西和馬爾福兩人就藉助門外的光亮,看見了一個家養小精靈站在他們面前,即使多比看上去已經足夠醜陋,但是潘西覺得眼前的這個家養小精靈還要比多比還要醜上一百倍。
除了腰圍著一條髒兮兮的破布外,這個家養小精靈全身幾乎一絲不掛,腦袋光禿禿的,兩隻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長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灰濛濛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
他模樣顯得非常蒼老。
“我第一次覺得多比都很帥氣了。”潘西小聲的對著馬爾福說。
還沒等到馬爾福回潘西的話,多比就激動得興奮的在地上打起了滾,口中唸到:“多比受到了誇獎!多比受到了誇獎!”
馬爾福無暇關心多比了,他現在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家養小精靈,毫無疑問,會出現在布萊克祖宅的小精靈只會是克利切。
“果然是有客人。”克利切彎著身子,用他那沙啞,低沉,好似牛蛙般的嗓音說道,充血的雙眼直直的望著眼前的兩人。
“都是高貴的純血。”克利切的精神振奮起來,眼睛裡充滿了狂熱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語。“尊貴的客人,請問您的名字?”克利切這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佝僂著腰背挺直了起來,然後向兩人鞠下躬,做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
“我的最後一位主人已經不見蹤跡了,布萊克家族的最後一個繼承人已經消失了,所以,請客人忍受被一個卑賤的家養小精靈所招待,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您可以叫我克利切。”克利切神情憂鬱的接著說。
“我的叫德拉科·馬爾福,我的母親也是布萊克家族的一員,所以說嚴格說來,我並不算是客人。”馬爾福蹲來了下來,儘量與克利切在同一高度對話,平視著眼前的家養小精靈。
“你是西茜小姐的兒子嗎!”克利切試探的問道。那對本就碩大的眼睛又膨脹了一圈,彷彿隨時會鼓出來一樣。
“是的。”馬爾福點了點頭,家養小精靈對於這方面都相當的敏感,他們自然有一套分辨所謂血統的手段,這也許也是鐫刻在他們血脈中的本能。
“她是克利切現在唯一還保持得有敬意的布萊克家族成員!”克利切激動的說道,“那才是真正的貴族做派,真遺憾,如果是她來繼承布萊克家族該有多好,那麼布萊克家族的往日榮光一定會在她的帶領下重新散發出應有的光彩!而不是被一個該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敗類所敗壞!”克利切用異常尖細的聲音大喊起來,越說到後面,神情越發表現的激動起來。
“布萊克少爺是個討厭的、忘恩負義的下流坯,傷透了他母親的心——”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主人,克利切繼續神經質的自言自語著,潘西看他的表情就好像對待一個瘋子。有些畏縮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