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歡她究竟想做什麼。
程語輕垂著眸，勉強笑了笑。
“母親，我有點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了。”
程母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模樣，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輕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二樓書房，程武坐在皮質沙發上，看了一眼站著的程景歡，“坐。”
他板著一張臉，嚴肅又嚴厲。
程景歡走到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二十年前你是故意將我與程語抱錯的還是真的不小心？”
程武眼神微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早就知道程語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程景歡篤定的說道。
程武沉默了兩秒，雙手環抱著胸，冷漠十足。
“那又如何？”
“你一生來便被診斷為精神力低下，我程家，沒有你這種女兒。”
雖然聯邦規定六歲才會做精神力檢測，但對於程家這種大家族，往往孩子一生下來便會偷偷做測試。
不過因為嬰兒實在是太稚嫩，所以無法測試出準確等級，只能判斷為是低下中等還是高等。
一般來說，精神力低下代表著一生精神力都不會超過D級。
很顯然，程家並不需要一個只有D級甚至是E級的孩子。
程景歡對程父的冷漠薄情早有認知，此時聽來也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可笑和荒謬。
“所以你將我給了程文。”
她語氣篤定，“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半年前你要將我認回程家？”
既然早就知道這是個錯誤，為什麼還要如此高調的將她認回程家？
“呵。”程武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真的想把你認回來？”
“若不是程文求我，你以為我會認一個精神力為F的女兒回來？”
程景歡大拇指按了按虎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見過他。”
“沒有。”程武否認道，“我沒有見過他。”
“那你說他求你？”程景歡追問道，“他是不是找過你？”
程武表情越發冷漠，“你以為你在質問誰？”
“你又以為程文是我的什麼人？”
這點程景歡隱隱有所猜測。
程文，程武……這兩個名字實在是太像了。
“看來你猜到了。”程武毫不留情地點破，“他是我親生弟弟。”
程景歡抿了抿唇，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