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魚正暴躁的用尾巴拍打著地，濺起一層層灰塵，還有些許血跡。
不過，這裡竟然有人魚？
不知覺間，她竟是把這話問了出來。
“有哦。”旁邊有個女聲低聲道，“那是我母親。”
程景歡偏頭看去，眼裡劃過一抹歉意。
“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有著淡粉色頭髮的女生伸出手來，“你好，我叫赤玉。”
“程景歡。”她與她握了握手，疑惑開口，“你認識赤蘇嗎？”
赤玉歪了歪頭，思考了幾秒，最後說道：“不認識。”
程景歡點點頭，看來只是巧合。
“你也是來這裡看你親人的嗎？”赤玉湊過來問道。
“不是。”程景歡問道，“我只是在這裡等一個人。”
赤玉恍然大悟，“看來你等的那個人還保持著理智。”
“我是來看我母親的。”赤玉笑著說道，“她看上去很健康。”
染了血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將她那一頭淡粉色的長髮染成了更深的紅色。
“這樣我就放心啦。”
程景歡的眼神落在她那泛著淚花的眼角，輕聲道：“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赤玉一愣，收斂了笑意。
“父親和哥哥今天沒來。”她低聲道，“他們還保持一絲理智吧。”
赤玉說著，轉身往城門旁邊的一個小門走去。
程景歡快步跟上她，來到了一個小的操控室。
她看到了這裡有一個很大的開關，立馬明白了什麼。
“今天關城門的人是你？”
赤玉點點頭，“嗯，是我。”
“你救了大家。”程景歡說道。
赤玉回頭看她，“救？”
“不是哦。”
“我只是還沒看到父親和哥哥而已。”
“所以這座城，還不能成為死城。”
“那樣他們失去理智後會沒食物的。”
她抬起手來，食指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人魚可不是童話故事裡善良的種族哦。”
程景歡只覺得一陣涼意從心底升起，她看著眼前嘴角勾起的赤玉，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盯上了。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恍惚，彷彿被什麼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