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將赤蘇打發走後，陸時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麻煩。”
他低喃一聲，正好被旁邊的程景歡聽到。
“什麼麻煩？”她好奇的問道。
“赤蘇。”陸時年沒有隱瞞的意思，“一直因為淨化藥劑的事情找我。”
“他猜到代理權是你拿到了？”程景歡驚訝的問道。
雖然她知道有人查到陸時年頭上是遲早的事，但這才過去三天，赤蘇竟然全都查到了？
“嗯。”陸時年應道，“赤蘇的許可權很高，查到希望的資金來源屬於第一軍團並不奇怪。”
“這人又很聰明，猜到是我拿到了代理權很正常。”
“唯一麻煩的是，這人比我預想的要執著。”
像第四軍團的狄顏也猜到了拿到代理權的人是他，但狄顏只是問了一句，被他打發了幾句後便沒什麼動靜了。
至於第一軍團的巴特·羅，他一向和第一軍團不太對付，他就算猜到了也不會來問，只會背地裡做些小動作。
總之，這兩個人都很好解決，但赤蘇這情況，的確有些麻煩。
第一軍團每年都會像第三軍團採購大批藥劑，兩個軍團的關係也還算友好，他不可能與他撕破臉。
但淨化藥劑一事，的確又不能讓赤蘇知道。
程景歡聽了陸時年的話，將之前赤蘇發給她的訊息翻了出來。
“他之前也給我發過訊息，還發了很長一段話。”
“你看。”
陸時年快速掃了一眼，“赤蘇竟然能猜到是用高淨化值的星星草製作出來的。”
“這人的天賦的確很高。”
若是能將這人納入第一軍團就好了，可惜了，這人是第三軍團的團長。
陸時年眼裡劃過一抹可惜，看向程景歡問道：“你怎麼想？”
程景歡沉思兩秒，“不然我在第二世界以店主的名義接觸他一下？”
“危險。”陸時年不贊同的皺眉，“赤蘇是第三軍團的人，並不完全可信。”
“你放心，我會做偽裝的。”程景歡笑著說道，“保證他認不出來店主是我。”
“我陪你。”陸時年立馬應道。
程景歡搖搖頭，“不行，你太好認了。”
“赤蘇對你那麼熟悉，他又聰明，萬一認出你來，不就知道你和我其實是一夥的？”
程景歡拍了拍陸時年的肩膀，“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的。”
“你打算怎麼做？”陸時年追問道。
“其實我很好奇他為什麼執著於淨化藥劑。”程景歡輕聲道，“據我所知，他的精神暴動值很低，根本不需要淨化藥劑。”
“整個第三軍團的戰士也是四個軍團中精神暴動值最低的，他手裡應該有一些能夠緩解或者穩定精神暴動的藥劑或者方法。”
“比起其他人來，你不覺得赤蘇實在是太執著了嗎？”
“的確。”陸時年應道，“甚至超過了我的預料。”
在計劃執行之前，他們早就預料過各方反應，對此也做出了預設。
其他人都在意料之中，唯獨出了赤蘇這個例外。
“所以我想知道原因。”程景歡笑著說道，“也許能促進你們之間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