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時年喉間帶著一絲難耐的哽咽，“喚醒它了？”
程景歡輕輕點頭，“我也是無意識喚醒的。”
“它好像和我很契合。”
“不是好像。”陸時年聲音蘊著幾分低啞，“是非常契合。”
作為【初升】的創造者，沒人比他更清楚喚醒它究竟有多難。
即便是他，也無法將它喚醒。
可他的小妻子卻做到了。
“你很厲害。”
這是陸時年發自內心的稱讚。
小妻子比他想象中要厲害，不，也許從一開始，他對小妻子的定位就是不準的。
陸時年眼神一時間變得複雜起來，他沒想到【初升】竟然有被喚醒的一天。
古語中有一句話叫做冥冥之中天註定，此時的他隱約理解了這話的意思。
陸時年垂眸，問道：“你在資訊裡說它出了一點問題。”
程景歡點點頭，解釋道：“我之前帶它進行了一些訓練。”
她組織著措辭，“回來後它好像……嗯……有點不開心？”
程景歡也無法準確描述那種感覺，就是在接觸到【初升】之時，她能感覺到有一絲波動。
這一絲波動好像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是……機甲有生命嗎？
陸時年聽到這話，眼裡飛快的劃過一抹笑意。
“我之前說過，它是可成長型機甲。”
程景歡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L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它有自己的意識。”陸時年解釋道，“它能夠陪伴你一起成長。”
“具體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得看你。”
程景歡瞳孔猛地一縮，眼裡帶著明顯的震驚。
機甲竟然也能有自我意識？
許是猜到了她的疑惑，L先生又開口道：“高等級的機甲有自己的意識，你可以稱它們為智腦。”
“和這星網的智腦同屬於一支，但具體內容會有所不同。”
再多的，陸時年也不方便多說。
但這透露出來的訊息，足以讓程景歡消化一番了。
“原來是這樣。”程景歡輕撫著【初升】的機甲腿，“原來我感覺到它不開心的情緒是真的。”
“只是它為什麼會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