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鋪滿鼻翼，她胃裡翻騰的厲害，捂著毛茸茸的嘴巴，轉身跳到坑上邊，趴在地上乾嘔著。
“嘔……嘔……”
一陣天旋地暗的嘔吐後，她癱在地上，呆呆看著天上閃著亮光的星星。
天空上星星璀璨，楊小綿吐了吐舌頭，腦子裡徹底呆了。
那裡邊不是寶貝，而是動物的屍體。
她眯起眼睛，怔怔看著天上的星星，腦子裡思索著。
“這些動物應該是被肢解的，而且受了很大的痛苦，是誰這麼做的？這個人一定不是荷兒，有可能是百里娟，只是百里娟有這麼兇狠嗎？昨天晚上荷兒拿的包袱裡邊是不是也是這些？”
她閉著眼睛，心臟砰砰砰亂跳，兩隻手用力揉了揉毛茸茸的臉，她睜開發暈的眼睛，嚇的昏散的瞳孔慢慢聚焦著思索。
“是百里娟，一定是百里娟，昨天晚上荷兒埋的東西，很有可能也是一些動物，百里娟有暴虐傾向。”
楊小綿嘴裡嘀嘀咕咕，聲音越來越憤怒，站起來走到坑邊低頭往下看。
包袱裡的帶血的腿和胳膊凌亂的橫在土地上。
“哎！下輩子投胎做個人吧，千萬不要再做動物了。”楊小綿嘆了口氣，拿起鏟子一點點往裡邊撅土。
時間緩緩過去，坑越填越滿。
楊小綿眼睛發酸，放下鏟子看著前邊坑坑窪窪的紅色土堆。
“我想，我可以為你們報仇，反正我都要為狼雲報仇了，到時候多整整她，也好讓你們死的安心。”
她轉身走到另一個土堆旁，上邊坑坑窪窪，是昨天晚上荷兒埋的土堆。
她不用挖也知道，這下邊埋的也一定是那些東西。
楊小綿心裡複雜，不知道百里娟幹這種事幹了多久，院子裡會不會埋滿了屍體？
涼氣從腳底往上竄，她抖了抖身體，拿著鏟子走回到門前放下，轉身往外走。
本來以為是金銀珠寶，沒想到竟然是動物屍體。
不過……百里娟貌似只是藉助動物發火。
從牆上翻出去，慢悠悠走在路上，看著前邊悠長的大路，她邊走邊琢磨著，要不要去看看百里娟的作案地點？
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只有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去，才能抓住她的把柄。
可惜自己是狼，還不是人。
沿著路一直往前走，她腦子裡思來想去的，沒發現竟然來到花街柳巷。
整條巷道里散發著溫和的燭光，三三兩兩的男人在燭光下晃盪，臉上充滿了慾望和慾望之後的滿足。
楊小綿眨眨眼睛，連忙往後退著藏進黑暗中，看著前邊來樣的人搓了搓兩隻細白的手。
這個樣子不能被人發現，只是……
看到前邊隱約站著叄兒，她鬢髮上的步搖閃著金光，身上的粉紅衣裙被燭火照的發暗。
那張烈焰的紅唇微微撅著，臉上隱約能看出點不高興。
楊小綿眨眨眼睛，叄兒怎麼出青樓了，她站在路中間做什麼？
心裡疑惑著低頭在地上拿起一塊石頭，向前瞄著試了一下，和叄兒距離不是很遠，而且中間沒有什麼人。
像這樣扔過去，應該能打到她！
“扔！”楊小綿嘴裡一叫，手上用力，石子飛過去“啪”的一下子砸在叄兒腦門上。
“哎呦！”叄兒捂著腦門大叫，媚眼眯起，手指摸了摸被石子磕到的腦門。
腦門上麻溜溜的鑽著腦殼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