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憤怒化為貪婪,一口咬住雞,盯著奧藍舒情好一會,慢慢轉身背對著他趴在草叢中啃咬。
“唉!”奧藍舒情見她這小心翼翼防賊的樣子,好像自己會搶了她吃的似的。
不由得搖頭嘆氣,一臉沮喪的看著手上的雞油:“唉!沒想到我和小乖乖在這裡出生入死幾天,還不頂一個雞好,我真是心痛,心痛啊!”
“……”楊小棉無語了,後邊的人太聒噪怎麼辦,一個大男人還哭哭啼啼的,真是受不了!
她一口咬著雞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遠離了唉聲嘆氣的奧藍舒情。
把奧藍舒情看的心裡滴溜溜發酸,默默搖頭,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笑,這小東西還真是煮不熟。
把衣袍掀開,拉開傷口處碎了的褲腿,見到傷口裡邊敷的草汁乾的結塊了。
他撥出一口氣,傷口應該在恢復。原葉烏頭不愧是治傷的良藥,真是絕了,早晨還有些痛,現在一點也不痛了。
只是傷口露在外邊,血淋淋的有些可怕。
他皺皺眉,兩手抱著腿往火堆旁挪了挪,大概血液不迴圈,小腿肚子和腳有點冷。
“太子殿下,您受傷了!”驚驚呼著,手中的柴火扔下,跑到奧藍舒情身邊,低頭看著敷著草葉子的傷口。
“太子殿下,屬下這裡有藥,現在就給你換上。”驚從懷中掏出藥瓶,被奧藍舒情用手阻止了。
“驚,你不用擔心我,我好多了,而且我用的藥很管用,你把藥放回去吧,我沒事了。”
奧藍舒情用衣袍遮著腿,又往火堆旁坐了坐。
驚連忙把柴火放在火堆上,用棍子攪了攪燃燒的噼裡啪啦的柴火,轉眼看著奧藍舒情滿目擔憂。
“太子,您這身體金貴著,不能有任何差池,你還是跟卑職回去吧。”
“驚。”奧藍舒情異常冷靜的打斷了他,轉眼對他認真的說。
“我之所以留在這裡,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不必說太多,也不必勸我回去。”
“什麼原因?”驚不得不問,因為這裡太危險了,又是大森林,萬一有兇猛的野獸出現,豈不是很危險?
他是太子的護衛,絕對不能讓太子身陷囹圄。
“這個事情就不用你管了,驚,你先到一旁休息吧。”
“太子!”驚要再說,可是看到奧藍舒情臉上像蚯蚓一樣沾著的東西,奇怪的問。
“太子,你臉上是什麼?”
“臉上?”奧藍舒情下意識摸臉,疙疙瘩瘩的又柔軟,摸不出來是什麼,洗也洗不乾淨。
他無奈的搖頭,也是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東西留下的吧。”
奧藍舒情心裡猛的一跳,什麼東西留下的?
不由得眯起眼睛,眼中精光閃爍著,想起臉上有這東西之前好像被蟲子襲擊了。
臉上的東西應該是蟲子留下來的。
他眯眼,手握著棍子隱隱發抖:“我知道是什麼了,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想想怎麼把臉上的東西去掉,本太子若是這幅樣子去皇宮,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太子,屬下現在就去想辦法。”驚斬釘截鐵,起身往後退著,恭敬的彎腰叩手告退。
奧藍舒情對他點點頭,正愁該怎麼支開他,這就有了一個方法。
只是這個藉口也正是現在需要解決的,別說進皇宮了,就是進奧藍國都城被人瞧見這樣子,……也真是沒臉見人了。
奧藍舒情愁眉不展,正好也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勸說楊小棉,爭取把她帶走。
奧藍舒情心裡打著算盤,看著地上被驚扔的亂七八糟的樹枝,搖搖頭,“驚也太冒失了,撿個樹枝都扔的亂七八糟的。”
奧藍舒情責備著,拄著粗樹枝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不遠處吃雞的楊小棉感覺後邊有異常,連忙轉頭,看到拄著柺杖的奧藍舒情的背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