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一聲重重的咳嗽，拉回了眾人的思緒，但他們臉上依舊驚恐未定。
是的，驚恐！
誰能想到，他們只是從謝先生的宴會上回來，就遇到這麼個事，勢力小的都害怕鳳儲把他們給滅了，勢力大的都各懷心思。
鳳儲多年波瀾不驚的雙眸也有些驚駭，她剛才做了什麼？
連忙從百斯寒身上退開，頂著四方視線無處遁形般地尷尬。
而臨她最近的百斯寒，她感受到了死亡般的凝視，這壓力，別提有多大了。
也不知道是著急擺脫東陵素凰還是她瘋了，竟鬼使神差地上前咬了百斯寒。
她現在是一個“男人”，這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說實話，此刻的鳳儲心裡像鑽了小鹿，跳動中帶著些驚慌。
但雖驚慌尷尬，臉上卻一派冷靜，彷彿不懼四方壓力，沉穩而淡定自若。
“鳳儲！”
東陵厲吼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為了擺脫我，你就這麼犧牲自己？”
跟著男人親切，難道不覺得噁心嗎？
還是，她真的在鳳儲那裡比和男人親切還要噁心？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她都接受不了。
“聖女可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鳳儲嘴角有些泛白，臉色微微紅暈，聲音卻帶著冷意。
“你！”
東陵素凰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指著鳳儲臉色憋的通紅，眼裡糾結萬分，最終狠狠地放下手，有些頹敗地道，“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忽而，她又抬頭，眼神灼灼，“但我也不認為你能與他在一起。”
“東凰帝儲！”
最後四個字，彷彿帶著強調和警告。
隨後，她失落又傷心地跑了。
看熱鬧的人卻還沒有全部離開。
“五皇弟……咳咳咳咳……”
鳳慕寧臉色蒼白，他只說了三個字，便劇烈咳嗽起來，臉色瞬間憋的通紅。
他剛才，實在是被嚇到了。
他看了眼鳳儲，又看了眼百斯寒，“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鳳儲抿唇，“沒做什麼。”
她沒有理由否認，因為，即便再完美的理由，也沒辦法解釋剛才的情景，她都和百斯寒咬在一塊了，能說是意外嗎？
顯然不能。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