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當時就跪了下來,並強迫自己咧起嘴,露出舔狗般的笑容。
嘶……
疼。
沒辦法,他臉上面板已經沒有一寸完整的,冰系法術帶來的寒意也在逐漸散去,重新擁有自由的血液在皸裂的縫隙裡恣意流淌。
又疼又癢。
所以王恆的表情就變得很古怪,配合滿臉的血汙,看起來有些瘮得慌。
儘管如此,他卻不敢伸手去撓,低聲道:“我……”
半晌也說不出第二個字。
平日裡那般驕傲,也十分健談的王公子,此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以期獲得對方的原諒。
……
“放心,我不殺你。”金袍女修淡淡說道。
“我……”王恆驚喜不已,一時間立足不穩,踉蹌了兩步。
侍衛連忙攙扶住他。
王恆努力控制自己說話的語調,努力不讓對方聽出他的恐懼,“可……可否請教大人名諱?”
金袍女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揶揄道:“怎麼,想回家跟大人告狀嗎?”
“不敢,不敢!”王恆臉色大變,“只是想對大人表示一番謝意……”
“不必了。”金袍女修揮揮手,“你走吧,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王恆臉色更白。
他還能說什麼呢?
幾乎五體投地般深深一揖後,王恆勉強站起來,失魂落魄,摸索著往門外走去。
法術的效果漸漸消失,他身上薄薄的一層冰霜開始融化,血順著褲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等一下。”金袍女修忽然說道。
王恆腳步一僵,“大人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問,我知不知道你是誰嗎?”金袍女修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悲,“其實,我知道。你是王家的人。”
“……”王恆臉色慘白,沒有說話。
他在等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
然而,過了很久,預想中的殺招卻沒有到來。
金袍女修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又道:“你是不是以為這寒玉功是你王家祖傳的?”
“這……”王恆滿臉尷尬之色,說話終於利索了不少,“難道不是嗎?當然了,跟大人修煉的通天手段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嘿嘿,不值一提。”
金袍女修顯然對他的奉承不感冒,搖搖頭,道:“寒玉功不過是初階功法罷了,的確不值一提,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甚至你王家傳下來的,還是閹割版本……不過,儘管如此,你能在短期內將其修煉到上品境界,勉強達到了仙界二流宗門的收徒合格線,倒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王恆聽後,險些摔倒在地。
儘管表面上並不敢流露出半分情緒,王恆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初……初階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