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信封,拿出裡面彷彿重如千斤卻只是薄薄的兩張信紙,明明只是簡單的白紙黑字,可是,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一行一行,卻彷彿用盡了駱銘全身的力氣去看,去讀,去理解。
……
心痛,排山倒海而來,踉蹌一步,駱銘雙手撐在餐桌上才勉強可以站穩。
她不愛他,夏念不愛他,夏念居然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她愛的,是墨希澤,從來都是墨希澤…
可是,夏念,為什麼你要如此狠心,要把最殘忍的事實說出來,如果你不告訴我事實,至少我還可以有一絲幻想,至少我還會盼望,至少我還可以等…現在,你走了,你說你不愛我,我什麼都沒了,連幻想都沒了,連等待的資格都沒了。
你說,你離開是不想傷害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寧願被傷害,寧願為你和墨家爭到最後一刻,爭到剩下最後一絲力氣,也不想你聽到你不愛我的話,也不想看到你離我而去。
夏念,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使你愛的人不是我,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怎麼可這這樣就走了?
……
不,你不可以離開,你不可以離開,你離開了,我要給誰一個盛大的婚禮,你離開了,我要和誰攜手此生。
衝出家門,駱銘直奔機場,他要抓住最後的一分一秒去留住夏念。
車上,駱銘打電話給助理讓他查夏唸的航班,結果駱銘的助理查到夏念居然購買了同一天差不多同一個時間段的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目的地的機票。
一個是去英國倫敦的,另一個是去法國巴黎的,而且,飛機已經起飛快二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上午小子墨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正好是她們母女兩去機場路的時候,現在,不管夏念去的是倫敦還是巴黎,她現在都已經在大洋的上空,離s市已經非常遠了。
聽到助理查到的訊息,駱銘倏地一腳踩下油門,彷彿自己的整個世界瞬間都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一片灰暗。
夏念,你定了兩個不同的目的地的航班,就是不想讓我去找你嗎?
為什麼?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狠心,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連追上去的機會都不給我?
痛,從胸口漸漸蔓延到全身,淚不知不覺就溼潤了駱銘的眼眶,第一次,駱銘感覺自己如此無能為力。
夏念,不管你在哪裡,你都是我駱銘的未婚妻,我一天沒有同意和你解除婚約,你就只能是我駱銘的未婚妻,你永遠也逃不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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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希澤公寓的臥室裡,深秋溫暖的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潵在大床上睡的正熟的兩個人身上。
毫無預知的,墨希澤渾身一顫,猛然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醒來的那一刻,感覺整個頭都要爆炸了一樣,可是,墨希澤在意的卻不是自己的頭痛欲裂,而是為什麼剛才他會感覺像被強電流猛然擊了一下一樣,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瞬間從熟睡中清醒過來,好像有一股強烈的意識將他強制喚醒了一樣。
這股強烈的意識是什麼?
側頭看去,墨希澤身側躺著的是和夏念有五分相似的羅念,眉頭一蹙,輕嘆口氣,墨希澤快速下了床去了浴室。
等墨希澤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羅念已經醒了,看到墨希澤只裹著條浴巾的強壯而精瘦的身軀,羅唸的臉上不由的就染上一抹緋紅,墨希澤的身材,不知勝過多少世界頂極男模,讓人看一眼便能垂涎三尺,慾念橫生。
可是,墨希澤的視線卻並沒有任何一縷落在羅唸的身上,他徑直越過大床,越過羅唸的視線進了衣帽間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