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原青那麼肯定的語氣,看到墨原青那麼確定的態度,墨希澤嘴角輕輕一扯,眼底居然氤氳起了淚意。
“好,我現在就要去見夏念。”
“不行,你現在必須接受治療。”墨原青強烈反對道。
“看不到夏念,你以為我能安心在醫院裡治療嗎?”
“你放心,夏念現在很安全,她不會有事,我會讓人送她回來。”
“不行,我必須馬上去見夏念。”墨希澤怎麼可能會退讓,哪怕晚一秒見到夏念,他都有種被凌遲的痛苦。
“希澤,你就好好的呆在醫院治療,讓你爸派人送夏念回來,可以嗎?”肖以玲求墨希澤。
“我可以接受治療,但是,我必須親自去接夏念回來,路上我可以帶著醫生。”墨希澤的眼裡,一絲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原青,你就答應希澤吧。”肖以玲又側頭求墨原青。
墨原青也知道,到了這個份上,他的堅持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為了緩和父子關係,他不得不再退一步。
“好,我答應你。”
*********
海面上,steve和lisa已經幫夏念簡單地處理了臉上有身上的傷口,但是帆船上準備的藥物都比較有限,對於夏念臉上和身上的傷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夏念,lisa洗乾淨了手上的血漬,有些擔憂地問steve,“如果她死在我們船上怎麼辦?她太虛弱了,隨時都可能沒命。”
steve也冼乾淨了手,走過去摟住lisa說,“放心吧,親愛的,我已經聯絡了ken,讓他帶著需要的藥品開快艇朝我們的位置開過來,我們最多用一天的時間就能和他會合,你應該對ken的醫術有信心,他救活過很多人。”
“ken已經回來了嗎?他不是在肯亞救治那裡的病患嗎?”lisa有點小詫異地問。
“是的,ken前幾天剛回來,我收到了他的訊息。”
lisa的眉頭輕蹙一下,眼裡的擔憂消失了一半,“是的,我相信ken的醫術,希望上帝會保佑這個女孩,在ken到到達之前不會出什麼意外,讓她能夠活下來。”
……
沒有用一天的時間,在差不多航行了十六個小時後,steve他們就和ken的快艇成功會合。
ken是一個成熟穩重又英俊的男人,最主要的是,他和steve還有lisa夫婦一樣,很有善心,所以,他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都在肯亞幫助那裡需要幫助的貧困人群。
見面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擁抱和問候後,steve和lisa帶ken來到了船倉,第一眼看到夏唸的時候,連習慣了各種病人的ken都覺得有點震驚,誰會下這麼狠的手,將一個女人的臉毀成這樣,那麼深的傷口,幾乎都已經露出了臉部陰森的白骨,ken相信,就算夏念能活下來,但是再怎麼努力,她的臉是絕對不可能恢復原來的樣貌了。
短暫的震驚之後,ken開始動手檢查夏念身上的傷口。
夏念身上能看見的傷口最明顯最嚴重的在臉上,其它的地方都是撞傷或者劃傷,傷口比起臉上的來,都不算嚴重。
確定了夏念身上的外傷,ken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用的藥品和工具,開始動手幫夏念處理傷口,因為夏念本身昏迷,所以,縫合傷口根本就用不著打麻藥。
而steve和lisa站在一旁,幫著ken打下手。
不得不說,ken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外科醫生,才33歲的年齡,但是已經在挪威獲得過不少的醫學大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ken就將夏念身上所有的傷口都處理並且包紮好了。
取下口罩,摘掉手套,ken洗乾淨了手,看了眼正在往夏念身體裡緩緩滴入的藥水,輕挑眉頭問steve,“你們是怎麼發現她的?”
“在一座海島上,她好像從懸崖上被人推了下來。”lisa答。
“她真是幸運,居然遇到了你們,要不然,再多過兩天,她一定會沒命。”ken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夏念,又說,“她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失血太多,傷口很嚴重,已經開始感染,而且,她從懸崖上被人推下來,一定還受了其它的內傷,頭部也應該受到了重創,所以,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奧斯陸送她去醫院,給她做全面的檢查和治療。”
“好,將她轉移到你的快艇上,應該不用一天就能回到奧斯陸,我們駕駛我們的帆船,大概兩天後就能到。”steve說。
ken點頭,表示同意,因為救死扶傷最他的職責,也是他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