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沒想過?我就多在那門鎖上摸了兩下,報警器就不停響,跟著保安就來了,說是有人報警,說我意圖入室盜竊,直接把我攆了出來。還警告我不要再去,再去就有民警請我去派出所。”
老頭子氣得面色通紅,手捏成拳頭,繼續道:“這是什麼世道,我回自己家反倒成了入室盜竊。”
陳俊剛想動一動,手和腳又痛得一陣冷汗直出,等那陣痛楚過去,他才咬著牙道:“哼,我們就等著,看她到底要幹嘛。我倒要看看,家裡兩個孩子,離了我們,她還能一個人帶得住。”
哪知道這一等,卻足足等了一個禮拜,於川沒等來,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
“陳俊先生你好,我是於川的代理律師晏晴,於川女士全權委託我,就她和你的離婚事宜進行協商。”
陳俊愣了愣,想動一下,直痛得怒火上了頭,對著晏晴吼道:“她於川要離婚,叫她自己來見我,我不需要你這個什麼狗屁律師。”
晏晴一臉譏誚:“陳先生,你不要搞錯了,我是於川委託的律師,不是你的律師,如果你不願意和我談,也可以委託律師和我談。於川女士明確表示,鑑於你帶給她和你們的婚姻帶來的巨大傷害,她不願意再見到你。”
陳俊的面部已經有些扭曲:“她說不見就不見?想離婚?總得要我簽字吧?”
晏晴無所謂道:“陳先生,你可以先考慮一下,或者說也可以請一位律師諮詢一下。關於孩子以及財產分配上,你可以提出一個方案,於川女士希望儘快得到答覆。下週這個時候,我會再來,如果你還沒有考慮好,我們會提出訴訟。當然,我們手頭的證據,也會直接呈堂。”
老頭子這下回過神來,吼道:“你叫於川來,你讓她來看看,她把她男人打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醫藥費,一分也不能少,叫她來。”
晏晴聳聳眉:“關於這部分,聽說你們之前已經報過警,警方也已經介入處理過,於女士並沒有委託我做什麼。當然,我會把你們的話轉達給她,好了,下週見。”
於川依舊沒有露面,到第三天,陳俊讓母親打於川電話,發現已經關機。
陳俊越想越不對勁,又讓父母去了孩子學校,才發現學校已經放假了。
這下子,一家子有點慌了,陳俊痛得輕了些,又讓父母去自己家裡看看。哪知道,老兩口根本進不了小區門,老頭子跺著腳道:“行,我們就在這外面等著,我還就不相信她於川不要出門。”
冷風像刀子樣,兩個人蹲了兩天,老頭子就開始感冒高燒了。
陳俊的姐姐因為客戶投訴,也被美容院辭退了。
陳俊又讓母親和姐姐去找於川的公司,可兩個人在那高樓林立的幾棟辦公樓外頭轉了兩天,愣是沒有摸清楚方向。
陳俊一股怒火發向他那老實得像鵪鶉一樣的姐姐:“陳萍,你說你活著幹嗎?就是為了吃乾飯嗎?”
老太婆不高興了:“她知道個什麼,你不也不記得她到底在多少樓上班嗎?”
陳俊看著坐在一旁垂著頭一語不發的陳萍,心裡一腔怒火,憋得自己快出了內傷。想了半天,還是對老太太道:“媽,要不你出去轉轉,找個律師來。”
老太太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哪曉得哪個律師好啊,你還是自己找吧,你網上找找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