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耘聳了聳眉毛,在旁邊放酒的桌上拿了一整瓶開好的貴腐,放到半夏面前道:“你這酒量喝貴腐?我沒精神給你倒,你自己侍候自己。”
半夏也不客氣,邊拿起瓶子自己倒上,邊說道:“我看在這酒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章雲山在旁邊湊熱鬧道:“我也要喝這個。”
黎耘抿了抿嘴道:“行,那麻煩您親自再去搬一箱上來,你們這些酒仙現在都流行喝糖水嗎?”
“這不是酒仙要喝糖水,是你這個半吊子根本不懂酒。”半夏撇著嘴道。
一桌人還沒吃飯已經笑開了花,最後章雲山乖乖去搬了酒,半夏十分浮誇地吃著那桌上的菜,好多都是他根本沒有見過的,只有山裡才有的特產。一邊吃一邊問,幸虧旁邊坐的是章雲山,兩個人說著土菜就著酒,簡直就是一對兒活寶湊到了一起,飯還沒吃完,兩人就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寧燁坐在黎光明旁邊,黎光明端起酒杯問道:“聽說你要出來鍛鍊了?”
“是的,應該很快就會出來。”
“有什麼想法?”
“我想到雲東。”
黎光明聽了點點頭道:“你要想好了,雲東可是塊硬骨頭。”
寧燁答道:“不瞞您說,我這幾天去雲東轉了轉,實地瞭解了一下情況,雖然艱難,但是有越來越多像小山這樣,願意振興家鄉的年輕人,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章恆在旁邊打斷道:“老黎,在家吃飯,別聊工作,你就不能讓人家放鬆下。小燁來,阿姨敬你一杯。”
寧燁趕緊端起杯子起身跟章恆碰杯。
兩人喝了酒,章恆又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比小燁還大一點,你這個人問題怎麼還沒解決?你媽媽該急壞了吧?”
寧燁忙笑道:“我這一直忙忙碌碌,也沒遇著合適的,我媽說我這是緣分沒到。”
“倒像是你媽媽的風格,原來你媽媽就一直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你媽媽有空回來轉轉。”章恆笑道。
寧燁正要答話,那邊章雲山和半夏在黎耘的挑唆下,卻突然起了哄,要一瓶酒一口乾。
章書秋三個看著一腦門子官司,章恆忙制止道:“黎耘,你別瞎起鬨,這到底是酒不是水。小山,姑姑等下還要你陪著打牌呢。”
章雲山聽了這話,立即擺出一副苦瓜臉道:“姑姑,您饒了我吧,老把我貼得一臉的條子,那哪兒是打牌,簡直就是造孽。”
一桌人除了寧燁和半夏,全都聽得笑噴了,黎耘笑得喘不過氣,半天才把話說利索:“這叫綵衣娛親你懂不懂。”
章雲山十分不滿道:“那你為啥每次都把這綵衣娛親的機會讓給我?”
“誰讓你最小?”黎耘得意道。
“今天我洗碗,你去綵衣娛親。不然,不然我就和半夏喝酒。”章雲山也是實在找不到法子了。
半夏聽了立即道:“NONONO,我要看看你是怎麼綵衣娛親的,我不和你喝了。”
黎耘看著寧燁一臉疑問看著他,又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才道:“你等會兒自己看,說了就不好笑了。”
章雲山氣得咬牙切齒對黎耘喊道:“耘哥,要麼你把半夏喝倒也行,想看我笑話兒,沒門兒。”
“我可沒那本事,不過我給你指條明路,那邊三位大神,你求一求就好。”黎耘一抬下巴,示意桌子對面的章書秋於川和屈瑩瑩三人。章雲山眼前一亮,馬上開始可憐巴巴對著章書秋那邊道:“姐姐們,三位姐姐們,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弟弟被欺負啊。”
於川嘴角含笑把酒杯一提,站起來對半夏道:“我們要怎麼稱呼您呢?是半老闆還是夏老闆?或者您還有個姓兒?初次見面,敬您一杯。”